温鲤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压低了声音问:“是不是阿征跟你说了什么?”
郑嘉珣坐在地板上休息,一条腿曲起,另一条伸直,手臂向后撑。她仰头,自下而上地看了温鲤一眼,不耐烦地翻了翻眼睛,没说话。
温鲤只得也在地板上坐下,靠近她,拿出湿巾帮她擦了擦汗湿的额头和脖颈。
郑嘉珣这才满意,哼了一声,回她:“也不算特别笨嘛,我还以为至少要等到三天后,你才能反应过来!”
舞团内部的人都知道郑嘉珣性格独,有她在的地方,其他演员都会尽量避开,这处角落,只剩她和温鲤两个人。
温鲤不满她那种又讽又嘲的态度,伸手推她一下,“你好好说话。”
郑嘉珣翻着眼睛,说:“阿征说你太乖了,不会发脾气,容易被欺负。他让我看着你,有火我帮你发,不必忍着。捅娄子也没关系,他善后。”
那种被人保护着的感觉,既然柔软又奇妙。
温鲤抿了抿唇,舌尖好像放了一颗柠檬糖,酸酸甜甜的味道和感觉,让人上瘾。
郑嘉珣不晓得温鲤正一脑袋绮思,她眯着眼睛,散漫地看着四周,将那些带有窥探意味的眼神挨个瞪回去,忽然问:“你用什么牌子的香水?”
话题太跳跃,温鲤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答:“我最近都没用过香水……”
她开口的时候,郑嘉珣又说了一句,“闻着怎么跟姓陈的那狗崽子一个味道……”
两个人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又在同一时间咬住尾音,收了声。
一阵静默。
郑嘉珣的视线从四处乱看的状态中收回来,慢慢移动,落在温鲤身上。她歪着头,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向温鲤。
练习室不止这一间,其他房间内有音乐声传过来,是首古曲,旖旎得厉害。
也不知是郑嘉珣的目光存在感太强,还是古曲的节奏过于缱绻,温鲤的脸色,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
半晌,郑嘉珣低骂一句:“艹!让你俩秀了我一脸!”
得是多亲密的关系,才会沾了满身对方的味道。
或者说,做了多少次亲密的事,才会涂了满身对方的味道。
好在休息时间很快结束,不然,温鲤还真扛不住郑嘉珣那种逼视的眼神。
舞剧的音乐还处于创作阶段,目前,所有练习都是无伴奏的,数着拍子练基本动作。
“软绸”的动作不好练,吃功夫,靠日积月累。葛壹出了个狠招,所有演员席地而坐,围成一圈,每人都有一次机会,站在圈子中央,将“软绸舞”包含的动作连贯地过上一遍。
祁赫负责监督点评,哪里有问题,立即指正。
这办法能让缺点充分暴露,也能让演员快速进步。
陶思脸皮薄,被一众同行前辈盯着看,还要挑毛病,难免紧张,她悄悄伸手,拉了拉温鲤的衣袖,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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