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只是一天没见他而已啊,就已经想得厉害。
谈恋爱真是一件让人心软的事情啊。
*
跟陶思告别后,温鲤收到傅染宁的消息,她说有论文要赶,晚点回去,让温鲤早点休息,不要等她。
陈鹤征暂时联系不上,回家也是一个人守着空房子,温鲤忽然空闲下来,想去舞团顶楼的天台吹吹风。
天台平时少有人来,积了不少杂物,还有灰尘。温鲤踩上最高处的那级台阶,推开门,不等她开清周围的情形,先闻到一阵烟草味,似有若无的薄荷香。
郑嘉珣依着顶端的石栏,半回身,细长的指间一根同样细长的烟,依旧是那副懒散又傲慢的调调,对温鲤说:“你也到这来躲清静啊?”
温鲤没开吹风机,头发只用毛巾擦了擦,这会儿还有些湿润,被风吹得摇摆。她偏着头,一手从颈后绕过去,将长发拢在一侧,松松握住,说:“这里视野不错,挺适合看风景。”
郑嘉珣的烟瘾似乎不太大,手上那支烟,只抽了两三口就不再碰,任由烟草烧着。
她双手搭着护栏,回身,朝温鲤望一眼,说:“金域那件事,我该向你道歉。我只想带你去玩一玩,没想到后续会发展成那个样子,吓着你了吧?”
陈家兄弟齐齐露面,在金域外的小巷子里大动干戈,这种事,封得住媒体的嘴,封不住圈子里一众看客的嘴,该知道的早就知道了。更何况,郑嘉珣也算半个当事人。
温鲤走过去,站在她身边,好脾气地摇头,说:“跟你没关系,不怪你。”
走到近前,温鲤才发现郑嘉珣手里拿的是煊赫门。这烟的背后,还有一句现在听起来挺土的流行语。想到那个句子,温鲤险些笑出来。
郑嘉珣斜了她一眼,问:“你笑什么?”
温鲤眨了下眼睛,“抽烟只抽煊赫门,一生只爱一个人。”
郑嘉珣噎了一下,半晌才骂出一句:“我曹,什么鬼!”
温鲤皱眉,推她一下,“别总说脏话,很难听。”
说话间,有烟雾飘到温鲤脸上,她侧头咳了几声,声音同她的身段一样,纤纤弱弱。
郑嘉珣见状,将还剩好长一截的烟按灭,同时,听见温鲤问她:“那天你是被陈鹤迎的人从金域带走的吧?你们两个有没有好好聊一聊?”
那天,过了午夜十二点,就是郑嘉珣喜欢陈鹤迎的第十年。
又一阵风吹过来,郑嘉珣的长发微微扬,她看着远处林立的楼宇,说:“陈鹤迎的人把我带去近郊的一栋别墅,我也以为我们可以聊一聊。可是,那栋房子里,还有另外一个女人,我吃了她煮的宵夜,睡了她整理的客房,还找茬泼了她一脸水。泼完之后,她没哭,我哭了。”
郑嘉珣听过的最残忍的话,大概就是陈鹤迎亲口对她说:“阿珣,我知道你想跟我要爱情,可是这东西,我天生就没有多少,与其残破不全地交给你,不如不给。”
郑嘉珣自己都说不清胸膛里那颗心,到底是酸还是痛,她堵着气,回他一句:“那你就别再管我,我成年了,可以对自己负责,包括选择和谁上||床!”
陈鹤迎对她的怒气视若无睹,只说:“挑伴侣这种事,我还是要问一问的,配不上你的人,不可以。”
这是什么逻辑呢?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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