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工作人员都愣在原地。
“我们和他们是一样的关系。”
一直上了电梯,乐知时都没有说话,宋煜从玻璃的反光看他,心里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凶了?”
“啊?”乐知时仿佛从别的思绪中抽身,眼神迷茫看向宋煜,“你说什么?”
宋煜朝他走了一步,靠很近,“你在发什么呆?”
乐知时这时候才朝他伸出手,像一个不小心做了错事对着大人承认的小孩,摊开的手掌里躺着一片叶子。
“我以为是假的,不小心揪下来了。”他双手捧着那片柔软的叶子,很小声对宋煜说。
宋煜忍不住笑了出来,笑乐知时这么神思恍惚的原因,也笑自己多心。
“你不要笑我了。”乐知时问他,“你觉得这个盆栽贵吗?应该不是很贵吧。”
电梯门发出很轻的一声“叮”,缓缓向两侧打开。
宋煜似笑非笑地走出去,故意逗他,“好像很名贵,用你的存款去还债吧。”
乐知时跟在他后头,语气很委屈,“不行,那是我存了好久的,去年压岁钱我一分钱都没有花……”
沿着走廊到尽头,宋煜用房卡刷开门,脱了大衣外套挂在门口的架子上。
就在乐知时踏入房门的时候,整个套间的灯一瞬间全点亮,主色调是米色和焦糖,被暖黄的灯光一照,呈现出一种温馨温暖的色调。
房间很宽敞,大概有七十多平米,卧室里那张看起来很蓬松柔软的大床后面是一整面玻璃落地窗。蒙了层透明雨水,窗外的珠江夜景和广州塔朦胧而璀璨,每一滴水都泛着迷幻的微光。
“好漂亮。”乐知时脱下大衣,穿着一件白色衬衫在温暖的套房里转了转,发现浴室里有一个超大的浴缸,而且也是落地窗,“我一个人肯定不会住这种级别的酒店。”
宋煜朝他走去,靠在宽大浴室的洗手台,两腿放松,用不带嘲讽的语气说了一句很嘲讽的话,“你的存款可以住五天。”
看到乐知时转头、惊讶地睁大眼睛的样子,宋煜觉得很可爱,朝他伸了伸手臂,“过来。”
“太贵了。”乐知时念念叨叨但很听话地从浴缸边走过去,站在宋煜的两腿之间,很乖巧地低着头,牵起宋煜的手,“不需要住这么好的,以前我们去旅游,住的那种家庭套房也很好。”
“你说的是和我爸妈一起的那种?”宋煜微微仰着脸,嘴角勾起,把他拉得更近些,一抬头就可以吻到乐知时的距离,“现在他们可不在。”
明明也不是多暧昧的话,但从宋煜口中说出来,乐知时就有些脸热,他隐隐地感觉宋煜比白天的时候表现得亲密了许多。
“是不在……”他忽然想到什么,眨了眨眼,“这是我们第一次两个人单独住酒店。”
听完乐知时的话,宋煜点了下头,“是。”
所以要住最好的。
乐知时摘下宋煜鼻梁上的眼镜,搁在黑色大理石洗手台面,然后两手搭上他的脖颈,十分亲昵地把头贴靠在宋煜的额头上,“你订了几天,明天我来付可以吗?”
宋煜的手按在乐知时的后腰,鼻尖蹭了蹭乐知时的,从他身上嗅到一种水果糖的甜蜜气味。
“不要随便挪用留给我的遗产。”
乐知时被他一本正经的笑话逗笑了,很短促地吻了一下他的脸颊,“都给你行了吧,就这么一点。”说完,他又垂了垂眼,睫毛投下一片阴影,“本来也是存来给你买礼物的。”
宋煜不太理解,问他为什么要买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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