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成希知道李奶奶也是好心，他刚要说话，顺着李奶奶的目光回了头，发现不远处站着两个孩子，他们正在远远地看着自己，他们离得有些近，不知道听到了多少。
“碎碎。”简成希担忧孩子，连忙说，“别出门，在家里待着。”
厉沉拉着厉碎碎回到了门内。
简成希松了一口气，他回头对李奶奶说，“谢谢您对我说的这些，我会好好想想的，我家孩子还在，我不放心就先回去了。”
李奶奶点点头说：“好好好，你快去吧，成希啊，你家的两个孩子很好，很优秀，将来必成大器啊，只要他们以后也能进监察办，进保卫处，你们一家就再也没有人敢欺负啦。”
简成希笑了笑快步离开了。
他大步跨过几步来到家门口将两个孩子带进门里，这才转身将大门锁好。
厉碎碎和厉沉站在旁侧看着他。
简成希环顾了一圈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景象，轻轻地叹了口气，走过来握住孩子有些冰凉的小手说：“有没有被吓到？”
孩子们摇了摇头。
厉沉说：“习惯了。”
“之前也经常会这样的，碎碎早就不怕了。”厉碎碎的脸蛋在简成希这两个月悉心的喂养下长了点肉，不再是营养不良的蜡黄，小姑娘完全继承了简成希的大眼睛，清秀漂亮的脸上认真得很，“然后大家都不能出门了，要关很多很多天。”
生活在乱世的人，早就没有了什么怕和不怕。
不安和躁动早已经是常态。
简成希的内心复杂，但还是动作温柔地揉了揉孩子的脑袋：“真棒。”
屋里还是有些杂乱，简成希站起身来准备收拾一下，他虽然没有洁癖，但是也不喜欢家里总是乱糟糟的，看着心情也会不好。
简成希走到一旁的橱柜说：“这里还剩下几筐果子，待会儿我拿去给李奶奶吧，她一个人年纪大了，估计不好过。”
厉沉和厉碎碎没应声。
简成希疑惑地回头看他们，见孩子们都在看自己，疑惑地询问说：“怎么了？”
最后——
还是厉沉先开口说：“我长大后，可能进不了监察办，我的腿有残疾。”
简成希愣住了。
厉碎碎也点点头说：“碎碎也进不了，碎碎是女孩子。”
简成希心里好像闷鼓被重重一击，他小步地走过来耐心地询问说：“为什么要进监察办？”
两个孩子沉默了，他们站在有些破败的小屋里，地上是一片被监察办的人推在地上的家具，窗外的天空是暗红色的，小小的背影被拉得很长。明明是幼小的孩子，可是肩膀上却好像有无尽的重担，室内是死一般的沉寂，带着很多的压抑。
半晌——
厉碎碎小心翼翼地开口说：“因为李奶奶说，长大后进了监察办才是有出息的，才能让家里过上好日子。”
简成希一愣，他完全没有想到两个孩子是因为这句话在难过。
他们才三岁啊。
明明是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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