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猛地坐起,惊叫。霍澜成被他吵得耳仁疼,头痛起身,身心疲惫。男人身上穿着黑色便装,头发衣衫凌乱,看起来抱着他睡了很长一段时间。霍澜成这两日同样被伤神折磨,几乎没有休息,看他睡颜可爱,忍不住躺在他的身边,和他一起睡,却再次将他吓到。
江晚坐在床上大哭,双手捂着朵,眼睛紧紧闭着,哭得痛苦可怜。霍澜成伤神地望着自己儿子,自己总是吓得他哭和尖叫,不知如何是好。江美莲从病床上起身,虚弱地抱住江晚,哄他:
“不哭不哭…是妈妈…”
听到妈妈熟悉声音,江晚终于松下心,回过头,幼童一样紧紧抱住母亲。江美莲轻拍他背,声音温柔得如乐曲:
“是霍叔叔,霍叔叔没有恶意…”
男人还站在自己身后,江晚恐惧发抖,不敢回头。他觉得霍澜成很奇怪,从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如此。他的眼神炙热,执着,让人心生恐惧。但他的目光又充满痛苦和垂怜,破碎地望向自己,小心翼翼靠近。复杂的感觉,让人害怕,但并不让人恶心。
霍澜成出门去叫医生。
医生早就等在外面,听男人吩咐,进去为小孩检查。孩子身体太过瘦弱,急需补充营养,心理也需要专业辅导。
护工进屋,开始布菜,叫母子二人吃饭。江美莲哄江晚,让他和自己一起吃东西。男孩举着勺子还欲喂母亲,母亲轻轻摇头,说自己可以动手。两日的折腾让江美莲也很疲惫,伤口疼痛,但不想表现出来,让孩子担心。女人双手轻轻发抖,勺子握不太稳。护工连忙体贴地坐过来,喂她吃饭,江美莲感谢地笑笑。
一顿饭吃得还算平静。霍澜成隔着窗户悄悄观望,终于放下心。
晚饭后江美莲卧床休息,医生为她检查伤口,伤口轻微发炎,护士为她换药。
江晚坐在旁边,拉着母亲手,心疼问:
“妈妈,疼不疼?”
江美莲脸色惨白,勉强挤出一丝笑,轻轻摇头。
江晚脑袋伏在母亲腹部,请求说:
“妈妈要赶快好起来。”
江美莲温柔抚摸他后脑,说:
“晚晚也要好起来,不让妈妈担心。”
江晚懂事地点头。
护士上完药后,房间又走进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女人戴着眼镜,头发扎成马尾,面容年轻,笑容很亲切。
姚欣是霍澜成重金聘请的心理医生,在治疗创伤后应激障碍方面很有经验。姚欣已提前与江美莲沟通过,怕孩子排斥,在江美莲在场情况下与孩子说话。
江晚很排斥陌生人,尤其是陌生男人,对女性情况稍微好一点,但还是不愿意说话。母亲温柔地将他抱在怀里,在他耳边说:
“姚姐姐和你说话,怎么可以不看她,这样很没有礼貌知道吗?”
江晚委屈地看向母亲,母亲不再宠溺,语气强硬一点,说:
“晚晚是大男孩,怎么还可以像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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