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白芜检查了一下,“我还以为今天吃不上了。”
“吃什么?”
“窑鸟吃过吗?”白芜洗干净手,拿石刀削葱姜,“得了,我知道你肯定没吃过,今天让你见识见识。”
“还要我做什么?”
“你多摘几片无毒的大树叶回来?我要用来包鸟。”
“我去了。”
白芜哼着歌,将鸟用葱姜调料腌上,再次洗手去和泥。
边上就有大量现成的黏土,他三两下加水将泥和好。
南遥回来时不仅带了一叠树叶,还顺了两根细细的藤蔓回来。
白芜冲他竖了竖大拇指。
这人太细心了。
白芜将腌制好的鸟连调料一起用大树叶裹好,再用藤蔓绑住,外面厚厚糊上一层湿泥。
糊好后,他直接用木柴将这一团泥推入火道中。
窑里炭火正旺,他们连生火都省了。
坐在外面没什么事做,白芜非常耐心地用木棍给窑鸟翻面,根据外面泥干燥的程度来判断里面鸟肉的火候。
窑鸟烧好了,白芜用木棍将它扒拉出来,“等晾凉就可以吃了。”
“这么包着,要晾到什么时候去?”
“此话有理。”
白芜顺势用手里的木棍一敲,泥壳应声而碎,露出黄绿色的叶子。
叶子上面还冒着热气,一股带着草木香味的肉味蒸腾而上,白芜吸吸鼻子,感觉更饿了。
他用木棍艰难地将藤蔓挑开,扒开叶子,里面鸟肉金黄,翅膀等肉比较薄的地方更是带着一层诱人的焦褐色。
白芜咽咽口水,“我先尝尝味。”
他快步去河边洗干净手,回来试着从翅膀这个相对不烫的地方扯鸟肉吃。
第一个翅膀扯下来,他先递给南遥,递完也不管南遥什么反应,直接去揪另一个。
鸟翅尖非常嫩滑,比单纯架在炭火上烤出来的鸟肉嫩滑多了,牙齿轻轻一撕便能撕下整条肉来。
这鸟肉肉香味十足,咸淡正好,尝起来鲜美且汁水丰沛,风味非常独特。
幸福!
白芜将肉拿到眼前看一眼,试图辨认出这鸟的品种,下次再给家人做。
奈何这鸟都已经熟了,除大小外,再无其他特征可辨认。
白芜看了两秒,顶不住肉香味,赶紧将鸟肉往嘴里一塞,大口吃起来。
白芜说要晾凉一点吃,实际上他和南遥两人,谁也没吃到晾凉的鸟肉。
这鸟肉太香了,两人一口接一口,根本等不及它晾,就将它塞进了肚子里。
吃完肉,白芜甚至还想吮吸骨头——这肉完全腌入味了,骨头也很好啃。
中午吃了肉,白芜还小睡了一觉。
下午所有木炭烧完了,两人收拾东西,清理残余物,封了陶窑,确定没有危险后,约定等第二天下午一起来开窑,看看这次烧制的成果。
白芜打着哈欠回家,晚饭没怎么吃,和岸去偏远的石滩上洗完澡后,直接滚入窝里睡去了。
他狠狠地睡了一觉,第二天等太阳到了正中才醒。
岸和川在做午饭,沓和墨在火塘边聊天。
白芜伸手耙了一下乱发,坐起来,趴在窝边问,“亚父你们今天没去采集吗?”
“采集回来了,都等着看你烧的玻璃。”
“不一定能烧成功。”
“哎。”沓喊起来,“你们花了那么大力气,做了那么多事情,怎么可能不成功?”
白芜趿上鞋子,“万一呢?”
“哪有万一,就算你不行,祭司大人也行。”
“!”白芜转身趁着川不注意,朝沓比了个割喉的姿势,“谁不行了?”
岸在一旁“嘎嘎”笑得后槽牙都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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