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酸奶,用篮子装了,提着去找南遥。
他刚靠近南遥的窝边,就闻到了陌生的气味。那绝不会是南遥的体味。
白芜叫了一声,飞低后,将爪子抓着的篮子轻巧地放在地上,往后退了一点,变回人形,“祭司大人?”
南遥从窝里抬头,“在这里。”
白芜提着篮子走过去他那个用来待客的窝里,一进去就看见窝里躺着两个年轻的兽人。
兽人们的皮肤比他们白族的要白一点,相貌还挺周正,就是两人都皱着眉头。
白芜瞥一眼。
左边的那个倒霉蛋手臂上绑了固定的棍子,右边的那个倒霉蛋则是大|腿被固定,看起来都惨兮兮,再怎么周正的相貌也毫无吸引力了。
白芜看见那两兽人伤口处糊着绿色的草药,南遥也正坐着用石臼研磨草药,就知道他还在为这俩兽人准备药材。
白芜走到南遥跟前,在他眼皮子底下打了个响指,“给你们带了早饭过来,你们都吃早饭了没有?”
“正打算等会儿吃,你放在那里。”南遥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谁跟你说我这里有伤患?”
“除了我哥,还有谁?”白芜压低声音,“我估计你这里会很忙,顺便给你提了点过来,是三个人量,你忙完记得吃。”
“好。”
“那我今天采集去了。”
“注意安全。”
两人三言两语交谈完,白芜冲窝里躺着的两个兽人挥挥手,转身走了。
两个兽人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开。
南遥端着药臼站起来,“再上一次药。”
“嘶——”两个兽人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秋天了,野外的浆果已经不多。
白芜和同伴飞到他们常去采浆果的林子里。
林中无论树木还是灌木,叶子都落了大半。
酸酸果树倒是很好找,它们是小型灌木,林间到处都是,叶子落了之后露出枝上红色的或黄色的酸酸果,非常好辨认。
大家三三两两往各个方向走去。
酸酸果只有水果小番茄那么大,皮还挺厚,专门长在树枝的刺中间。
他们采酸酸果的时候还挺需要技巧。
白芜和岸都是熟手,两人专门挑缝隙里的酸酸果揪,一下一个,一下又一个,细长的手指好像会跳舞,没一会儿两人的箩筐里面各铺了一层浅浅的酸酸果。
白芜看着酸酸果细长的刺,说道:“这树用来做护栏倒挺好。”
“护栏?我们家要弄护栏吗?”
“家里不用,可以弄去兴旺谷里。这阵子野猪和羊老是越狱,我看可以在谷口种一丛酸酸果。”
“酸酸果可挡不住羊的舌头。”
“挡不住就挡不住,能挡住它们的脚步,就已经挺好了。”
白芜越看越觉得这个计划可行。
采到一半的时候,他干脆飞回家,专门带了几把石锄回来,对准酸酸果开挖。
岸见他说风就是雨,在旁边叨咕。
“秋天和春天都是移栽树木的好时候,试试嘛,又不吃亏,要是种成了,以后我们采酸酸果就不用来那么远的地方,下山喂牲畜的时候,顺便采一把就可以了,多好。”
“这里漫山遍野都有,挖回去种能种几株?”
“今天种一点,明天种一点,迟早能种满整个山谷,只是没必要。”
他们沉迷挖酸酸果树,采集的速度就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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