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说草料不够用了?我再去弄点。”
“如果按照原来的喂法的确不够用,不过我们现在不是要撒肥肥草的种子嘛,等肥肥草长起来了,再多喂几头牲畜都不在话下。”
南遥回来了,白芜的活力也回来了,干劲十足。
晚上,他专门烤了鱼和鸟,庆祝了一下。
岸看他生龙活虎的样子,抱臂倚在门边,“祭司大人回来了,你不用再担心,明天跟我们一起出去采集?”
“明天估计不行,明天我还得整理酱豆子,估计很晚才会出发,你们先去吧。等我弄完,我自己去附近逛一逛,随便采点什么。”
白芜上辈子从来没做过大酱,这辈子也是摸索。
因为没经验,他现在每天都要看一下他的宝贝酱豆子。
今天看的时候,他感觉已经差不多了,酱豆子黏黏糊糊的,扒拉一下已经有点拉丝的状态,明天应该彻底可以了。
至于架子上放着发酵的豆腐块,可能因为温度太低,还没有长出太多的白色菌毛,得再耐心等一段时间。
岸还从来没查看过豆子的状态,听他这么说,颇为感兴趣地说道:“那我明天也不去了,我跟你一起整理豆子。”
“行啊,我们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白芜这句话是用华夏语说的。
岸听了,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白芜经常说一些奇怪的话,弄一些奇怪的东西,他们一家人都习惯了,能理解就理解,不能理解就自动略过,不至于构成障碍。
哪怕从来没有做过豆酱,白芜也知道晒酱的时候,要用一口无油的大缸,因此他专门准备了一个新的陶缸,用开水烫过之后,放在外面晾干。
他用的这口陶锅非常大。
实际上这次做豆酱,他害怕不会成功,他只煮了一木盆豆子。
第二天,白芜一大早就开始忙活。
他小心滚着大缸放到屋檐边,再抬手把装豆子的盆抱过来。
岸在旁边看着,忍不住说道:“这缸也太大了,把整个木盆放进去都填不满。”
“没事,今年第一次做,填不满就填不满。要是做成功了,明年再用这口大缸做一次。”
白芜说着,愉悦地拿起了木盆上面的草帘子。
酱豆子特有的味道冲了出来。
岸往后面退一步,吃惊地看着这黄不拉几、黏黏糊糊的豆子,“这些东西真的能吃?”
“如果我做成功了的话,它不仅能吃,还会非常好吃。来,帮个忙,帮我把大勺拿过来。”
白芜家有专门舀汤的大汤勺,一勺舀下去,能舀起整整一碗汤。
白芜先前特地用草木灰洗过,又用开水烫过,摸上去手感非常瓷实,半点油花都没有。
他甩了甩汤勺上的水,直接用汤勺开始扒拉豆子。
豆子一被拔动,立刻开始拉丝,整盆豆子被扒拉出黄色的丝状物。
岸在旁边看着这副情景,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个劲儿揉搓胳膊,“这东西真的能吃吗?看起来不太好吃的样子。”
“放心,真的非常好吃。帮我把盐罐子拿过来。”
白芜往豆子里面倒盐的时候,一点都没客气,整罐盐都倒进盆子里了。
第一次做豆浆,他不太清楚盐和豆子的比例,不过往重里放总不会有错。
盐放重了,顶多咸一点,吃的时候少放一点豆酱就行,要是放少了盐,豆酱可能就会臭了。
岸在旁边看他把整盆豆子倒进大缸里,又往里面倒了一整盆放凉的开水,还拿木勺子把豆酱搅拌成糊糊状,越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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