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顶着“雪帽子”,这边只是偶尔见到。
白芜对两边的温差没什么感觉,然而他扒开草找到了第一丛韭菜的时候,他就知道他错了。
山两边温度哪怕差别不算大,对两边的植物也有重要影响。
底下的韭菜居然开出了韭菜花!
一小簇半白半绿的,将开未开的韭菜花!
“嚯!”白芜低赞一声,“可以啊。”
“什么?”
白芜侧过身子,夹着这丛韭菜花给南遥看,“看,韭菜花!它做成酱的话,味道特别好。”
“像腐乳的那种酱?”
“加上腐乳更是绝配,不过一般加姜蒜和盐捣成酱,密封发酵后就很好吃了,尤其配羊肉吃,那滋味真是——”白芜摇头晃脑,“想一想都流口水。”
白芜高兴地碰了碰那朵韭菜花,“等我们回到家,我就把韭菜花揪下来做成酱,离过年也没几天了,到时候蘸羊肉吃。”
他家养的羊吃了那么多好东西,过年正是肥嫩的时候,用来蘸韭菜花也不算辜负。
南遥道:“明天可以再采点。顺便再找一找麦子。”
白芜愉快地说道:“那我们围绕着湖多走几个地方,看还有没有别的发现。”
他们下午采韭菜花的时候找了那么久,确实没看到麦子。
实际上韭菜花也不算很多。
韭菜应该不是这里的优势物种,找起来跟采蘑菇一样,有时候一个地方连续长着几丛,有时候老远都找不到一丛。
他们找起来的时候更多的是趣味。
两人背着韭菜往前面走。
韭菜不算多,那种像麦苗一样的草却多极了,一连片铺开来,像草毯子一样。
白芜现在算回过味来了。
这估计是这种草进化出来的,对付动物的一种方法。
它的适口性不好,一些大型食草动物吃的时候就不爱吃。
鸟和鱼则因为囫囵吞的关系,反而能更好地享用这些草实,它们排泄的时候,也会将种子带到远方。
白芜看着这些草,实在不甘心。
这么多草籽,如果是粮食的话,光是他们下午遇到的这些草,就能养活许多人了。
它只是不好吃,毒性应该不太大,人不喜欢的话,掺杂着喂猪喂羊总没有太大问题吧?
而且,如果它里面真的包含淀粉,那是不是可以做其他用处?
比如酿酒?
发酵后再蒸馏,里面的异味总能少一点吧?
实在不行,还可以当酒精用啊!
南遥看他盯着眼前的草看,“等我们挖够了韭菜,可以问问狮族的人。”
“不是这个问题。”白芜看着草,神情很严肃,“我在想,我们不吃的话,能不能用来喂牲畜。牲畜要是也不喜欢,能不能再开发出点其他用途。”
“有想法?”
“有一点。我们带回去再说。”
白芜想将这些草实也带回去,南遥陪着他一边挖韭菜一边捋草籽。
草籽比白芜想象中的还要结实,冬天又冷,手伸出去捋一下,很难将草籽捋下来不说,手还火|辣辣地疼。
捋了一会,白芜揉了揉自己的手,“这也太难捋了,我们还是把草茎一起割了算了,正好带回去喂羊。”
白芜家的草料储存得不算太足,割了草回去,草籽做进一步加工或者喂羊,草茎也可以喂羊。
白芜想着,揪了根草茎放到嘴里一嚼。
草茎有点清苦的草腥气,苦味和草腥味远没有它的种子浓厚,和其他草的味道没什么区别,羊应该不会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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