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送我到家门口了,还要走啊,好歹留下来吃个冰糖地莓。”
白芜说着探头往家里一看, 鼻子抽动了几下, 感受着空气中的气味。
他们家的人应该都不在家。
他转头朝南遥招招手, “进来帮个忙,我阿父他们不在。”
“帮什么忙?”
“这么一大堆地莓, 帮忙清洗一下?要是靠我一个人, 我得洗到什么时候去。”
他找南遥帮忙, 南遥只好留了下来。
白芜将背筐里的地莓倒出来, 发现有些已经被压破了皮,漏出紫红的果汁和细小的种子。
他摸了一手汁子, 心疼道:“可惜了,刚刚摘了那么久,现在坏掉那么多。”
“青族多得是,吃完再摘。”
“先看能不能做成果酱。我现在算明白了, 为什么酸酸果都有人摘, 地莓没有, 这玩意又不能吃, 又不能放,谁闲着无聊回去摘回来?”
白芜麻利地把家里的大木桶提出来。
山上没有泉水,他们每天吃的水都人工在山下河里挑上来。
现在要清洗大量的地莓,白芜舍不得家里的水,干脆提着桶和南遥去河边。
岸他们说每年有一段时间,河都会封冻。
现在一年都快过完了,这条河还流淌不息,白芜很难想象它冻上了的情况。
要么岸夸大了往年的寒冷情况,要么今年太特殊了。
白芜看着河。
南遥站在他旁边,“发什么呆?”
“在想冰糖地莓要怎么做。”
白芜说着随手从桶里捞起一个乌黑的地莓,往嘴里一扔,酸得自己一激灵,“真是酸得和山楂不相上下。”
“山楂好吃还是地莓好吃?”
这话问得,好像在问上辈子好,还是这辈子好一样。
白芜瞬间有点微妙的感觉。
两人对视一眼。
白芜眨眨眼睛,一碗水端得极平,“各有各的香味,不好比较。”
南遥不再追问,低头帮忙清洗地莓。
河流虽然没有冻上,但气温应该已经到了零下,手在河水里浸泡一会,一双手就能被冻得通红。
白芜洗了一会儿,感觉一双手被冻透了,实在受不了,只能贴着自己的脸颊取暖。
南遥轻轻推了推他,“你先回去准备糖,我来洗。”
“糖就放在陶罐里,不用准备,两人洗还能快点。”
两人把这些地莓洗干净,南遥一手拎着上了山。
白芜找出家里的紫草糖,又找了个破掉了的陶锅,只用一边,加水慢慢融化糖。
家里没有木棍,柴禾却多得是。
白芜找了把细棍子,用水洗干净后,拿开水烫了一下,然后将洗好的地莓一颗颗窜起来。
做冰糖地莓用不了多少糖,他们摘到的地莓又多。
既然做了,白芜干脆直接串了五十多串出来,打算等会做个草靶子立在外面,插上冰糖地莓慢慢吃。
外面寒风呼呼吹着。
厨房里温暖的甜味飘了出去。
白芜吸吸鼻子,手依旧耐心地搅拌着透明微黄的糖浆。
糖浆已经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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