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芜带上酒,飞上去找南遥。
他还没有到南遥的窝边,就听见了一阵悠扬的笛声。
这笛声在夜晚传得很远,声音里带着浅浅的愁绪。
白芜在高空中往下看,发现了暗淡星光下的南遥。
他没在窝里,而是坐在外面吹一把骨笛。
白芜第一次知道他还会吹奏乐器,整个人非常震惊,甚至忘了拍翅膀,就这么滑翔着冲下去。
南遥吹完最后一个音符,将骨笛收回来,抬头看他。
两人在半空中对视,南遥招手让他下去。
白芜落在地上,整个人还沉浸在刚刚悠扬的笛声之中。
他变回人形,穿上兽皮大衣,“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你会吹这个。”
南遥走过来接他,“祭司们都会一点,你以前见过?”
“见过。我们管它叫笛子,不过我不会吹。”
“你要是想学,我下次教你。”
“万一教不会怎么办?”
“吹给你听。”
三言两语之后,两人相视,彼此眼中都有淡淡的笑意。
白芜刚刚还觉得他浑身仙气飘飘,犹如谪仙人,现在总算感觉对方又是自己熟悉的那个祭司。
白芜抱怨道:“特地让阿父过来请你,你怎么不下去吃饭?我还做了很多菜,打算一起庆祝一下。”
“刚刚长腿族的人过来找我商量事情。”
“商量什么事?没出什么意外吧?”
“一切都好。”
“那就好。来,准备吃饭。”白芜遗憾地看着手底下的饭菜,“可惜菜都已经冷了。”
“不要紧,平时也不一定每天都能吃上热饭热菜。”
“这话听着有点可怜啊。”白芜一笑,“你要是想吃上热饭热菜,尽管来我家蹭饭就是。”
白芜说着特地将红瓜酒打开,“之前说要给你的礼物,现在总算好了,你闻闻这个味道,看看喜不喜欢?”
“这是什么东西?”
“酒。”白芜比划着描述道,“一种喝了会让人浑身发热,心跳加速,意识朦朦胧胧的饮品。”
南遥听到他这个描述之后笑了,“听起来不是什么好东西。”
酒还没喝,白芜便被他的笑声弄得脸颊有些发热。
白芜将酒倒到黑桃碗里,伸手举起黑陶碗,“敢不敢试一次?”
“这有什么不敢?”
南遥接过碗,浅浅啜饮一口。
白芜就着暗淡的油灯,期待地看着他脸上的神色,“味道怎么样?”
“有点甜,有点苦。”南遥又喝了一口,“很特别的味道。”
“对,非常特别的味道,我梦中很多人喜欢它,更喜欢喝了之后带来的朦胧感。”
白芜说着喝了一大口。
不知道是酒的缘故,还是人的缘故,他看着南遥,感觉心跳得有点快。
血液在他血管里奔流,犹如汹涌的大河,刷刷冲击着他的血管,将他的耳膜冲得轰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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