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辞动了动指尖,想伸手拿过来,却发现自己的脱力已经蔓延至双臂。酸痛得抬不起来。
“嘶——”真得好好锻炼了。
这么废的体质,活该逃不出顾岚逐掌心,一碰就软。
舒辞转了转眼珠,视线落在陆万青修长的指骨上,眼眸微闪,仰起头。
“你帮我戴。”
陆万青眸中闪过些许无奈:“碰到你会难受的。”
“没事。”舒辞满不在意地转过身,微微低下头,露出修长白皙的后颈。
相比起低匹配度的排斥反应,顾岚逐那种令他失去自我意识的支配感更令他作呕。
他宁愿用一种痛苦记忆取代另一种痛苦。
陆万青拗不过他,只好捏着项链两端从舒辞胸前环绕而过。他屏着呼吸,手上动作认真,努力不让自己的指尖碰上舒辞的后颈。
可那里鲜嫩诱人的软肉始终在自己的视线里。
不经意间还是会触碰到,两人同时感到一种过电般的痛。
“你以前就用这个小房间吗?”舒辞咬着后槽牙,转移注意力地问。
“对。”陆万青捏着链子的开合之处,“这是我一位老师留给我的房子,以前我就寄住在这里。”
舒辞的视线落在杂志堆后,那里露出了坚硬的一角,他伸手去够,竟抽出一个棕木色相框。
照片小少年坐在桃花树下,他身边站着一位黑衣黑裙的女人,宽边爵士帽压得很低,眉眼看不分明。女人单手横在腰间,被拖着的另一只手上夹了一根烟。
“你的母亲吗?”
“是我老师。”
舒辞怔了一下,“她是女Alpha?”
“嗯,据说是以前远域战场上回来的人,忽然有一天出现在镇上,又离开了。”
桔青路所在的街区,是后来归入A市城区划分的。
原先,这里就是一处穷乡僻壤的小村镇。
陆万青正解释着,在他系好项链的瞬间,喉咙处传来一阵酥麻。那种感觉仿佛有人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脖颈,带着无意识的撩拨。
就像他之前两次感受到的那样。
他绷紧身体,下意识地松手,项链稳稳当当坠在舒辞颈间。
“怎么了?”舒辞察觉到项链坠落的不自然,回头。
没有看出任何异常。
他又指了指照片里小时候的陆万青,笑道:“说实话,你这表情看上去有点讨厌她。”
陆万青看见舒辞指尖颤动,一会儿停落,一会儿悬空,自己的脸颊上同时传来一下下的点压触感。
瞳孔一缩,心中顿时浮起一种预感。
不能这么离谱吧?
他还没来得及否认自己的猜测,就见舒辞的手指落在陆万青头顶。
陆万青霎时噤声。
这触感真实极了,他感觉他真的抚过他的发梢。
“不是讨厌。”陆万青声音低哑,“我那时候花粉过敏,心情不好。”
准确地说,不是病理上的过敏,他只是看到花,就会回想起那满地碎花,那段枯燥重复到想吐的时光。
“啊,难怪咱俩匹配度不高。你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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