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仰靠在驾驶座上,望着海天一色,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打开通讯系统,连接到基地频道,给贺廉发去留言。
顾岚逐不可能对舒辞的独自离开坐视不管。
万一他派人在龙棘岛和蛟渊岛海域相接的地方进行巡逻搜救,他目前不确定顾氏的技术能不能发现他们。毕竟曾经顾家那位议员权力正集中的时候,很多装备和操作系统都和顾氏有合作。
最好是让崔尤带他们尽快做完收尾工作离开。
他陪舒辞度过情热期后,晚点归队接受惩罚就行。
此时A市也是深更半夜,他的留言发去只有自动回复。
陆万青在安静的驾驶舱慵倦地靠着,享受这片刻没有1%信息素折磨的时光。很快,耳朵敏锐地铺捉到另一边传来的嘤咛。
他倏地抬眸,起身走回休息舱。
一脚重新踏回煎熬的地狱。
没有人看见他深沉的眸色始终注视着床上睡梦香甜的人。男人走到床边,放出信息素,小心地敲打了逸散出来那些不听话的信息素,将乱窜地信息素捆起来。
任由它们在自己掌心里无意识地攻击挣扎。
两种信息素的小打小闹在空气中形成细微的能量波动,一些滚烫的欲望在悄无声息的打闹中被消解,熟睡的舒辞皱起的眉头渐渐平了下去。
漆黑的船舱里,陆万青“看”着能量噼里啪啦闪烁,露出意外的神情。
一直以来,似乎只有A才配谈论信息素攻击性。
在世俗口中O的信息素是妩媚撩人的,它是主人魅力与欲望的展现或是缩影,是求欢的前兆。
然而在医学上,A与O的信息素并无本质的区别。
正如O有情热期,A有易感期,两者在生理学意义上具有对称性。信息素的攻击能力也同样共属于两者,只不过从未有人证实过这一点。
而现在呢?从他第一次教,到今天超负荷练习,这才过去了多久?
舒辞的潜意识已经形成了攻击防备的意识。
陆万青脑海里闪过老师嗤之以鼻的神色。
那时他还是不谙世事的臭小鬼。
老师对他极其严格,可他控制不好信息素攻击的角度,发脾气地踹了一脚桃树,沉下脸。
她把教学用的桃枝扔到地下,冷笑:“我救你教你,是为了看你臭着一张脸?有本事你怎么不对着那群在桔青路飙车的富二代甩脸色?还是你就想哪天被他们撞死,或者一辈子烂在泥里?”
二十多年,有些事情从来都没有变过。
上流社会自诩“顶尖”的Alpha控制着一切信息素能力习得、传播与教学,如果不是老师的出现,彼时出生低微的他甚至不配拥有这种精准控制的学习机会,又何况Omega?
他们甚至从来不允许任何O发现自己这方面的潜力。
“陆万青,不要认命,去打破它。”
最后一次和老师见面的话又重新响起在耳畔。
他眸光闪了闪,又黯淡下去。
无数个难眠的夜晚,他都会想起这句话。可是他打破不了宿命,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心头一团火渐渐弱下去,暗下去,熄灭在深长的夜里。
陆万青的信息素中染了几分消极倦怠。
胡乱挣扎的金银花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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