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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辞上到餐厅三楼,没有看见沈凛,想来只是为了给他一个脱身的借口。他环视一周,正准备离开,忽然看见里面有人从包厢出来。
透过门缝,他猝不及防瞥见坐在靠门口处一袭收腰烟紫色长裙的金荔。
他的目标人物就在里面。
舒辞索性转身点了餐,找了个距离包厢较近的散台,靠在椅背上,用余光观察着门内的Omega。她低垂着眼眸,嘴角挂着礼貌但未达眼底的笑容,长发在脑后挽成发髻,露出修长的脖颈。
门很快被人关上。
舒辞听不清房间内的声音,只是最后一眼看见她紧紧攥住了刀叉,眼中是风情万种。
他私下里查资料时完全没印象,这惊鸿一瞥才记起他在哪里见过她。
刚穿来时的他去办身份证件,在路上看见工人们在换公交车站的灯箱,被撤下的灯箱广告里面的人便是金荔。当时他还有片刻的唏嘘,没想到造化弄人。
舒辞随便吃了两口沙拉,金荔从包厢里走了出来,往洗手间去。他放下餐具,转身往包厢门口走,准备等她回来,在她走廊里进行偶遇。
第一次和不曾在剧情里出现过的人打交道,舒辞还有点紧张。
他半个身子靠在包厢外的墙壁上,隐约听见里面喝醉了的人高谈阔论。
又是聊经济,又是聊国际局势,还有人聊远域三区,说那里刚从海啸中恢复生机有什么商机,话题聊着聊着就开始聊起了最近的选举。
自大的Alpha们更乐意站在维护他们利益的顾阎这一侧,不想看到沈凛为Omega们描绘的那种未来。但最近顾阎似乎为了选票也在缓和态度,这让他们这些坚定支持者也有些不爽。
“嘘,这你都敢说?”酒气熏天里,有人按着大舌头的同伴,“据说沈议员和顾议员今天都在船上,你可收敛点。”
“说说都不让说了?”
“演讲的时候我看都快撕破脸了,真难为他们能一起来。”
“顾陈是世家一体就不说了,沈氏肯给陈家面子来参加慈善晚宴,肯定只是为了‘慈善’这块能疯狂包装自己的名头,怎么也不可能是为了陈家的,不信你们今晚看吧。”
里面的人说着说着着声音压了起来,舒辞下意识把耳朵往墙上贴了贴。
训练信息素的同时他的五感也愈发敏锐,虽然断断续续,但也多少能听个大概。
“沈陈两家当年可是死对头吧?……要不是那次沉船事件,有人说查出游轮有问题,沈家家主受牵连入狱,相关产业链收到重创,市场份额都相当于全部拱手让给了陈家。”
“当时沈凛还是个愣头青,父母入狱后他指控说是陈家陷害。”
“这些家族的陈年旧事,腌臜的还少吗?谁能说得清。”
舒辞怔在原地,每一个字都落进他的耳朵里,却好似没有连成完整的语义。
原来沈凛父母入狱的隐情是这样。如果真与陈家有关,说不定顾家那两位老狐狸也脱不了干系。
难怪他那么年轻就成长到这个地步,和顾阎分庭抗礼,难怪他那天的言辞,有种要和顾氏不死不休的架势。
“你是……?”身后的女声打断了舒辞的思路。
他转身,恰好对上金荔的目光。
舒辞连忙入戏,进入状态,拨了拨额前的碎发,脸上扬起局促的笑容:“我是A大表演系的舒辞,想见张导……问问他新戏选角试镜的事情。”
那种对戏剧的渴望与热爱,舒辞不用演就能找到比原主还真实的情绪。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金荔的神情看上去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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