祇胡乱揉了揉座下神兽的脑袋, 漫不经心中带了几分敷衍。
尤其听见陆万青说“疼”,梅花香气更冷了几分, 倏地往回缩。
这种信息素的直观感受径直传达给陆万青的潜意识。他有些慌乱, 陡然生出几缕霸道的信息素,将舒辞那些快要收回去的信息素死死收拢禁锢住。
竟有一丝抵死缠绵的味道在其中。
舒辞后颈处的柔软部位被刺激得有些发红。
心脏不受控制地跳了两下。
一些灼热的、难以忍受的异样感从内心深处涌了上来, 脑海里闪回了龙棘岛海域里两人被关在船上的日子。
那时,克制又疏离的两人达成的心照不宣的协议。
不标记, 不伤害, 用攻击训练的透支和疲惫感人为对抗着生理状态。
而彼时没有被满足的欲望, 此刻竟被搅动得卷土重来, 宛如两人浸泡着的波涛汹涌的海, 海下藏着无数晦暗不明的妄念。
“你说什么?”舒辞有些恐惧地缩了缩脖子。
他既害怕自己冲动之下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又担心他撑不住陆万青, 让他在脆弱的易感期溺毙在深海中央。
陆万青没有说话, 他闭上眼, 低头埋进舒辞的颈窝。大掌托着对方劲瘦的腰肢, 将所有的感知放在他蠢蠢欲动的信息素上, 感受着舒辞不得章法的安抚时激起的痛。
好似一把锐利的刀, 从他的咽喉处开始凌迟。
那是一种不见血,不见伤的痛。
他闷哼一声,雨水混着眼角混沌的眼泪,顺着脸颊流到舒辞身上。喉咙里泛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血腥味。
舒辞听得紧张,连忙要收回他的信息素。
“别,别停。”
陆万青要紧牙关,头冒虚汗,渴求似的贴上舒辞的脖颈。
他好像走投无路的信徒匍匐在地上,叩天拜地祈求着他信奉一生的神明垂怜。
求你,让我疼。
只有锥心刺骨的疼,才能让他正视这1%的痴心妄想,才能让他感受到自己真切地活着。
顾岚逐不是良人,沈凛亦不是终点,可他自己就是了吗?舒辞那样恣意洒脱又向往自由的人,总会找到不受任何人摆布的,属于他的路。
陆万青眼尾发红地仰头望着满天乌云。
茫茫大海,漫漫长夜,没有一束光为他而亮。
他活得这一生又一生的,纵然拥有了很多,却好似一无所有。若是连舒辞都要离开,他就真的,真的只剩刻进骨髓里的疼痛可以回味了。
“我梦到你的梦境,是真实发生的对吗?”舒辞余光看见陆万青忍痛忍得厉害,动了动嘴唇道,“如果我没有那么鲁莽地喊你,你可能……不会沦落到这里。”
陆万青会有更充足的反应时间,而不是被他影响,猝不及防地被袭击。
也就不会在孤独无援的大海上一个人承受易感期的煎熬。
陆万青张不开嘴,信息素同他一起忍着,忍着灭顶般的痛,只是拼命摇了摇头。
“别摇头,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希望我这样自责,因为也许就算没有我的多嘴,你也可能到这里来。游轮上有原书剧情,我们可能最终都要被逼到这条路上来。”
舒辞深吸一口气,把陆万青往上托了一下。
“我都懂,我只是不能接受——”
他瞥了一眼被防御罩包裹的严严实实地船。
“不能接受你被我拖累到这种狼狈的境地!”
话音落下的瞬间,舒辞闭上眼将信息素尽数释放。
双手紧紧抱住陆万青。
“哗啦”的水声传来。
陆万青心脏像是被人紧紧握住,悬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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