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知道,元帅和我说过。”舒辞拉过椅子,抱臂坐下,翘起二郎腿仰头看他,“所以你是什么意外?”
“可能是我在海上漂泊太久,没有和中心取得联系,所以触发了自动寄送。”
“这个元帅倒没有说过。”
“自动寄送由各区单独负责管理,他太忙了,未必记得这件事。”
“你知道我收到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舒辞背脊挺直,望进陆万青的眼里。
“你没有回我消息的第二天收到的。我怕这是误寄,也不想麻烦正在因为大选焦头烂额的其他人,就想等官方的确切消息。”
他并不知道这是陆万青什么时候写成的,“夙愿”二字尤其让他迟疑了很久。
莫非这人的夙愿就是亲完他然后夹着尾巴溜走吗?他怎么连遗书里都想着帮他解除婚姻关系的事情?
陆万青喉咙动了一下。
“但我等来的是元帅宣布你停职察看。”舒辞顿了顿。
“既然是停职察看,那人应该没事。但我又想,万一你真的出了什么意外,而元帅是为了不引起骚动和恐慌才下达的指令……”
陆万青指尖蜷起,浑身僵硬,像是被人直接钉在了原地。
他想到刚刚自己走到桔青路路口,远远看见他猛地打开院门,光着脚衣服都没换的样子。
看到门外的记者,眼中的光倏然消失。
舒辞刚刚是怀着什么心情开门的?在他自以为冷处理的这段时间里,他在想什么?
“抱歉。”
陆万青喉咙滚动,低沉的嗓音中平添了几分懊恼和自责。
他躬着身,低着头,用那些Alpha最嗤之以鼻的姿态立在舒辞面前,余光扫在他留有水渍的唇上。
他多么仁慈,竟然在这种心情下还愿意吻他,替他释怀。
“没什么好抱歉的。”
大家不过是都在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而已。
“啊,但这个——”
舒辞起身,将信纸从他手中轻轻抽出,转身夹进文件夹里,和训练材料放在一处。
“寄给我了,就是我的了。”
心底却是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真的下决心要和他分开就好,什么死而无憾,什么夙愿,都见鬼去吧。
他边整理边问:“既然想冷静,为什么还要回来,怎么不一直躲着?”
“因为……”
陆万青余光看见舒辞的桌面,他和陆薇的合照被立在那里。而旁边放了个新相框,里面放着一张他穿着白色短袖在家里晾衣服的照片。
他允许他偷拍的。
现在被他光明正大地洗出来,放在桌上。
相隔甚远,关了手机不去看消息,但他无法切断独属于舒辞的联系。
他每一次触碰他的相片,他都有感觉。
“因为我能感觉到——”
陆万青双唇翕动,内心挣扎着要不要解释,话说到一半,站在桌前的人竟径直往后栽倒!
舒辞仿佛瞬间脱力,直直倒了下来,陆万青眉头一跳,倾身将他接在怀里。
整个人昏了过去。
与此同时,舒辞放在桌上的手机剧烈震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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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桔青路周围的街区亮起昏黄的路灯,开了房屋屏蔽装置的小院上空的银光渐渐与夜幕
易行水沿着导航往前开,被前方立起的警示条拦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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