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雪色的发带和袍袖飞入眼帘。
师云琢同他擦肩而过。
男人俊秀斯文,若芝兰玉树,未出一言,却让黎真头上的汗越出越多。
秦云盏此刻的心情像是点燃了一支二踢脚,分分钟上天。
他一时间竟然想不到该用什么词羞辱黎真才比较爽,反复斟酌深思熟虑,最后还是决定大繁至简!
于是他直往师云琢跟前凑,像只疯狂摇尾巴的小狗,“师兄师兄!这个死开光刚才说了好多你和师尊的坏话!”
“开光”俩字快给黎真整出心理阴影了。
师云琢确实是一朝从当世传奇沦落成了扶玉十三宗的笑柄。但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只敢在背后编排议论,无人敢真正的舞到正主眼前来,因为师云琢的修为境界不管停滞几许,也依旧超出他们普通人的几倍甚至几十倍,吊打他们当中绝大部分的存在完全没有问题。
“迟早有一天会超过师云琢”是他们私下排宣的统一口径,能不能践行成功这些都不重要,口嗨罢了。
黎真胆战心惊的觑着师云琢的反应。
“鸣鼎剑宗很缺人吗?竟劳黎教习亲自来撬墙角?”师云琢平静道。
黎真强作镇定,“师贤侄切莫多想,我来不过是想给秦小兄弟一个充分的选择机会,毕竟我们少宗主与秦小兄弟交情匪浅,不想看他因为一时冲动走上歧路。”
你才歧路,你全家都歧!秦云盏在心里愤怒的叫唤着,缩在师云琢背后抻着脖子观察他的反应。
“原来是这样,你还和他们的少宗主有交情。”师云琢点点头,反手把他揪了出来,“那选吧。”
秦云盏:“???选啥?”
片刻后他理解了师云琢的意思,连连摆手,“不是,师兄,我跟柳乘风不熟啊!”
黎真瞪圆了眼睛,“不熟?你在开什么玩笑。”
“你才开玩笑,他是天之骄子我是乡下土鳖!我俩萍水相逢,能有什么交情?非要说有点啥,那就只是阶级矛盾了!”秦云盏长口就来,遂一把握住师云琢的手,搁胸前捂着,情真意切道:“师兄,你信我,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敬你爱你之心永不变!”
黎真:“......我有点想吐。”
师云琢却破天荒的没什么反应,也没把自己的手从秦云盏那儿抽回来。
“黎真,你可有大碍?”他居然关心起黎真来了。
黎真:“啊?”
男人狭长的眼微眯,浅棕色的瞳孔剔透玲珑,像是蓄不住光一般,渺远,柔和,关心黎真的情绪也就十分真挚,“我方才站的远,看不太清楚,还以为是野兽袭击,冲动出手可曾重伤了你?”
站的远就看不清楚了?
秦云盏愣了愣,而后感慨,正经人找的借口,果真是潦草。
修真之人谁不是耳聪目明,出剑精准必达?黎真会信才怪吧。
黎真的嘴角一抽一抽。
疼是真的很疼。
但是非要说是多么重的伤,那倒也不算。
修真习武之人要是为这点伤小题大做,也挺丢脸的。
况且师云琢的眼睛......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好时一尺之外男女不分,三尺之外人畜不分,坏时连光都不得见,维持正常生活全靠那名为“观澜”的法器通灵加持。
观澜如今也不在他脸上。
黎真不欲与一个瞎子较劲,显得自己很没风度,咳嗽了一声道:“还好,伤的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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