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的要断吗?
像是世上最锋利的矛与盾正在你来我往的激战,师云琢肃着一张脸端坐桌边,心里没来由的烦躁。
他一语不发,似是在等,但扪心自问又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忽而,他听见他的便宜师弟小声道:“师兄,对不起啦。”
师云琢稍稍一怔。
便宜师弟用一种小狗般的可怜语气继续道:“师兄,我错了啦,别生气好不好。”
诚恳,又带着几分讨好和撒娇的意味。
很有技巧,很滑头,但偏偏......又让人讨厌不起来。
这小子究竟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道什么歉?
师云琢的眸光微动。
他的眼神不易觉察的柔软了几分,嗓音却还是硬邦邦的。
“错在哪儿了?”
“错在——”
对啊,我错在哪儿了?
秦云盏原地裂开。
他心想这年头怎么还有人跟教导主任一样,当真一板一眼的让你回顾自己错在哪儿了。
不是,大家都是男人,都有血性的啊喂!有人肯退一步主动求和已经很不容易很稀罕了好不好!
把我逼急了信不信我不哄你了!
“错在......”秦云盏用力磨了一下后槽牙,非常潇洒的扔掉了“男人的血性”,胡言乱语道:“我不该在师尊睡冷板凳的时候还心安理得的睡床!”
师云琢:“。”
男人的表情变得十分微妙。
不得不说,这理由,绝了。
亏他还以为秦云盏开了窍。
能看得出来,秦云盏有很努力的在反省。
可正是因为他反省得都这么努力了,居然得出这么个结论,简直让人啼笑皆非。
师云琢满怀慈悲的想,他不是坏,他纯粹就是脑瓜子不够用。
摊上这么一个笨瓜师弟,何苦还要计较?
没计较头。
想到这里,师云琢自我宽恕了,淡然道:“师尊一步踏错险些害得你丧命,他就只配睡冷板凳,你虽然莽撞,但勇者无畏,寻回了师尊,是箫下隐居的大功臣,睡床没毛病。”
秦云盏心想一时半会儿还真分不清你和师尊谁才是一家之主。
“那师尊这样没事吗?”他看了眼睡得四仰八叉的苏九重,关切道。
师云琢眉峰轻扬,届时房门被推开,一红衣墨发的俊美青年踏入,随手将一个墨绿色的锦囊丢到桌案上。
秦云盏“咦”了一声。
这青年似有几分异族血统,五官生得秣丽深邃,一袭烈焰般的红色圆领袍非但不显得土气,反倒将他的美貌衬的张扬无比,风流潇洒,一开口就是一把朗润的公子音:
“真是的,这辈子没挖过这么难挖的妖丹!”他“啪”的收了手里的折扇,对师云琢道:“给我来杯水,可累死我了。”
师云琢把壶推过去示意他自己倒。
秦云盏盯着青年看了半天,眼睛越睁越大。
“瞧什么?”青年用余光瞥了他一眼。
“我们是不是见过啊?”秦云盏傻傻道:“大哥?”
“大哥?”凤襄仰头,豪气的灌下一杯茶,喉结滚动,他将茶杯往桌上一顿,瞅着秦云盏似是好笑,“你叫谁大哥呢?”
“叫,叫你啊。”他这眼神热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