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腾不出空闲来接待诸位,只剩下我了,可我这个人你们也看到了,不是很会说话,怕是会叫诸位贵客心里不痛快,不如各位先请回避,改日再来?”顿了顿,“记得别空手。”
“荒唐!你还真当我等是来慰问苏九重的?”陆文韬冷笑了一声道:“你可知苏九重也并非第一次在这风月场所流连了,恐怕也就只有你这蠢货会信他是来捉妖的!没错,苏九重曾经是神州大陆难得的大乘期,但他后来恃才傲物,又自作孽遣散了门徒,这些年浑浑噩噩,没干过一桩好事。修真门派讲究为天下苍生,行正义道,我鸣鼎剑宗众人成日兢兢业业的修炼,偏偏苏九重这废物蹭着箫下隐的灵山秀水,于外却行猥琐事!你如今也亲眼所见,他贪图美色不思进取,为妖物所惑,险些害己又害人,我鸣鼎剑宗门规森严,就算是最下等的弟子也绝不会做出如此恶事!小子,你是运气好,此番能逃过一劫,但若执迷不悟再追随于他,来日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颠来倒去好像也就那么几句话,连诋毁的词儿都不带换新的。
秦云盏转眸看向柳乘风。
柳乘风被他看的一震。
“乘风,你今日是特意带着这群人来羞辱我的么?”秦云盏的语调微冷,眼眸中浮现出几分受伤的神色,睫毛被濡湿,根根分明,“你们鸣鼎剑宗每一次见到我不是拔剑刺我便是咒我死。”他倏地上前一步,迫近了柳乘风跟前,唇瓣颤抖,“我究竟何处得罪了你们?我不明白,还是说......你我之间的兄弟情都是假的?全都被你抛之脑后!你觉得我当中让你难堪了,所以都要睚眦必报的还回来?”
他好像真的痛彻心扉,感情真挚又浓烈,一张俊秀的面容苍白羸弱,叫人不忍看。
柳乘风张了张嘴,没出声。
他的心口再次狂跳,面对秦云盏的哑声追问,他竟有种说不出话亦狠不下心去的感觉。
没有胎记的秦云盏......好蛊。
无极子觉察到不对劲,在柳乘风的灵台紫府内咆哮起来。
“柳乘风!!!你给老子醒醒!!!他是个男的!!!”:
第26章
柳乘风的脑瓜子嗡嗡的。
他在无极子的一吼之下才稍稍清醒过来, 震惊于自己为什么会被秦云盏弄得神魂颠倒,险些心软。
“对不住,他突然换了张脸, 我不习惯。”
“他不过就是涂了些脂粉遮盖缺陷, 与先前有何分别吗?不还是一个穷乡僻壤出来的竖子, 一个大男人涂脂抹粉的也不嫌丢人。”无极子冷笑道:“你出身高贵,又有我替你指引,怕他什么?”
“你说得对。”柳乘风甩甩头,“那我现在要做什么?”
“这小子好像吃软不吃硬, 不知道苏九重给他灌了什么汤药。有些话大庭广众之下没法说,你的这些猪一样的同门又管不住嘴, 他只会觉得你又以权势压迫于他,不如, 你也喊他私聊。”无极子道。
“私聊?这有用吗?”柳乘风怀疑道。
“苏九重与他才见过几次面, 你与他可是有过过命的交情,秦云盏当初一头热去箫下隐, 不就是因为气你们说他母亲的不是么?你多与他多说说你们的过往, 难道还逆转不了苏九重的片面之词吗?”无极子道:“他念旧了, 服软了,自然就会与你走了,况且仙门拜师, 说坦诚些,大家都有慕强之心, 看谁家仙首厉害就愿意去谁家, 这苏九重尚不曾在新弟子跟前立威, 倒先表演了个重伤不治, 无异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秦云盏嘴上不说,心里定是颇有微词,兴许正盼着从你这里谋一颗后悔药来吃,又怕被苏九重与师云琢发现,被扣上一个三心二意、朝秦暮楚的帽子,所以,给他一个台阶下。”
他分析的头头是道,教柳乘风深信不疑。
“前辈,还是你老练,洞悉人心。”
“我到底比寻常人多活了百年。”无极子得意洋洋道:“小子,你遇上我,就注定是天命之子,要成为九州第一剑修。”
柳乘风心下狂喜,他定了定神,抬眸再看向秦云盏,眼中已是无懈可击的礼貌笑容。
“我向你道歉。”他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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