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气深重,很是不耐烦。
他话音甫落,苏九重呵欠连天的掀开门帘从车厢里跳了出来,他酒足饭饱,一夜好梦,雷打不醒,是整车里唯一一个精神抖擞之人。
“嗯!舒坦!”他伸了个懒腰,大声道:“本来以为连夜赶路会很影响睡眠呢!”
他舒展完,发现旁边三个人六束目光都在看他。
“怎么了这是?”苏九重茫然道。
“你的两个好徒弟都风寒了,说是一个给一个过的。”凤襄说:“但问题在于,跟云盏睡一个车厢的不是你吗九重仙尊?为毛你没有鼻音?”
苏九重:“好问题。”
苏九重:“我也想知道。”
旁边儿一直没怎么出声的师云琢冷不丁剧烈的咳嗽起来,他似是打了个寒噤,用力的搓了搓臂弯,阴沉道:
“没心没肺,长命百岁。”
苏九重:“......感觉有被冒犯到是怎么回事!”
几人步行去到传送阵处,许是精神不振的缘故,观澜二鸟此刻也不知道浪去哪里了,没了目力加持,师云琢就是两眼一抹黑,全靠听声辩位,一步三崴。
秦云盏全程搀扶着他走,仔细体贴到连个巴掌大的小土坑也要避开。
苏九重见状感慨万千。
“瞧瞧,瞧瞧这师门氛围!多团结!多有爱啊!”
“是啊是啊,真是再没见到过如此默契的师兄弟,连生病都同步生。”凤襄在一旁忍不住吐槽。
两个当事人皆没吭声。
秦云盏垂眼看着地面,愧疚之情溢于言表。
柳乘风以宿光刺伤了他,宿光剑纹在他体内留下了足以致死的寒冰之气,是师云琢替他吸出了大半的剑毒,才让他见到了今天的太阳。
师云琢说是“平摊”,但照他今天的身体状况来看,能让洞虚境的他虚弱至此,秦云盏心知绝不是平摊。
昨夜的种种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过分亲密的举动,在特殊的情境之下,又因为一些奇妙的因素镶嵌,增添了太多的幻光旖旎。
他们两个都是男人......
对啊,都是男人,有什么好计较的!
师云琢都说了,是为了替他拔毒。
原主之前还为了替柳乘风拔毒啃过柳乘风的大毛腿呢!相比之下,这算啥!
秦云盏觉得自己有点儿过于腻腻歪歪了,小肚鸡肠的不像个男人。
他甩了甩头,对师云琢道:“师兄,我们这样要紧么?”
“我们没有怎样。”师云琢道。
秦云盏:“?”
两秒后,他有点儿无语。
“我是说我们两个都中了剑毒这件事啦!”
师云琢顿了两秒,垂眼道:“我说的也是这件事,你以为呢?”
秦云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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