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需要别人告诉你吗!”祁红药恨不能上去晃晃他的脑袋看看里面有几斤水:“你身为一派之长,不知道自己个儿去打听吗!再者整个招摇山,整个扶玉仙盟,人人都知道的事情你不知道,你不该反省一下你自己吗!”
顿了顿,祁红药的情绪归于死水般的平静,“哦,不奇怪,毕竟你连自己的宗门几时被扶玉仙盟除名都不知道。”
苏九重:“......”
“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祁红药说:“一个剑修宗门,要让徒弟错过一年一度的剑阁门开,你这是预备让秦云盏在箫下隐居种一年田?”
她字字句句都跟针一样扎苏九重的心窝窝,但偏偏扎的还都很到位,针针见血,让苏九重难以反驳。
这大乘境开始抓头了,把一头鸡毛似的灰白头发抓乱,良久才讪讪然道:“谢谢你啊红药,专门将此事告知于我,不然云盏......可真要输在起跑线上了。”
“那你打算如何?”祁红药没好气儿道。
苏九重没吭声。
他紧锁着眉,英挺的眉骨压着眼眶,余光瞥向不远处窜上窜下的小徒弟。
秦云盏正追在两个悬镜门的弟子背后。
“小郭!小李!我新学了几个剑招!跟我过两招怎么样!”他积极道。
“不打不打,祁掌教说过不能跟没修为的人动手,一来出招无收获,二来这里又不是演道场,万一打出问题是要负责任的!”
“你怎么知道我没修为!”秦云盏几步挡住他二人的去路,叉腰道:“哦,你看不出我的修为呗!那没准儿我的修为比你高呢!”
“秦云盏你是不是傻?”那两个弟子顿足,撩开衣袍,露出了随身携带的腰牌,“逢春木的腰牌会感知人的气息,你有多少灵力修为,上面可都显示着呢!”
秦云盏定睛一瞧,又低头拨弄了自己的来瞧,果不其然,这腰牌上有一圈圈细细的纹路。
犹如沟渠灌水般,悬镜门二人的腰牌上都有一截淡淡的金光闪烁,或长或短,或明或暗。
“我是筑基前期,他是炼气后期,祁掌教元婴期,这一圈儿都会闪闪发光的,你看多了腰牌就能识别了。”
秦云盏“啊”了一声。
自己的腰牌,黑不溜秋,黯无光泽。
“你还是先引气入体了再说吧。”
“就是,而且你如今连个趁手的法器也无,你手上这是什么?树杈子吗?”
“都别说我们的笔是剑阁里出来的法器,就是一般的刀剑,靠你这树杈子也挡不住吧,算了算了,还是改日再说吧。”
秦云盏心知他俩也是为了自己着想,失落的“啊”了一声,“也罢......”
他挠着头,捏着自己的树杈子又去空地上自娱自乐去了。
“他使得这招是......鹤鸣九皋?”祁红药看少年提着树杈横空一刺,身形曳晃如驰,劲练有加,不由得骇然。
“你看出来了?”师云琢道。
“自然,我又不瞎。”祁红药不乏赞许说:“没想到你们师尊师兄二人自己摆烂,授起功法来却还有几分专业素养,秦云盏这几下起手俊的很。”
她话未说完,旁边那两位突然开始了此起彼伏的干咳。
“怎么了?”祁红药纳闷道:“还不稀罕旁人夸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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