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云琢没有回答,秦云盏自讨了个没趣儿,便也不问了,气氛莫名的凝重,他兀自跟着师云琢继续走。
长街漫漫,仿佛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只是在走的过程中,在街头巷陌,秦云盏发现了更多的与这位“四皇子”有关的内容。
不仅仅局限在墙上、地上,有的雕刻在砖石木具之上,有的制成酒旗招子高高挂起,有的写在破碎的绢布上四处飘散,总之无一例外都是恶毒的怨诅之词。
秦云盏有些笑不出来了,他的心情莫名很沉重。
师云琢一路未曾出声,过了许久,突然开口道
“你也觉得这个四皇子罪大恶极?”
“未知前情后果,不予评价。”秦云盏想了想说“但城空人灭,想来是很惨,毕竟百姓比之当权者如蝼蚁巨象,基本没有还手之力啊。”
“那你有没有想过,当权者比之寻常人的不同。”师云琢道“寻常人的错是错,可以略而不计,时过境迁,但做决定的人却会因为一念之差而背负千古骂名与永世愧疚。”
秦云盏一愣,“这点我倒是没想过。”顿了顿他挠头道“但在我的印象当中,为君者大多心理素质强悍,脸皮不厚心思不狠,也爬不到权利的巅峰,他们应该没有这种顾虑吧。”
师云琢顿了顿,点头道“你说的无错。”他眺望远处,神色渺远,似有喟叹,“可若是心智软弱的人去做这些事情,不啻于足踏钢刃,背炙烈火。”
秦云盏有些没听明白,只觉得师云琢今日的感慨未免有些太多了。
“师兄,你也不用与我说这些。”他道“我也不是个多有文化底蕴的人,恐怕没办法跟你产生共鸣。”
师云琢低声笑了笑,情绪不明,“也是。”他深吸了一口气,凝眸道“出了这座城,就可以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猝不及防的,他停下了脚步。
秦云盏毫无准备,脑袋径直撞上了师云琢的背心,给自己后弹了好几步。这一下撞得还不轻,秦云盏揉着脑门儿“哎哟哎哟”直叫唤,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发现师云琢伫立在原地,正翘首以望着天际。
看什么呢这是?
秦云盏一头雾水,顺着师云琢的视线方向看过去。
他看见了一处高耸入云的桅杆。
桅杆顶端悬挂着一个东西,圆圆的,缀满了宝石流苏,迎风飘荡,锒铛作响。
似是个饰物,但却又不似个寻常饰物。
秦云盏不禁以双手在额际搭了个凉棚,眯起眼睛使劲儿的看,他看不清还好,这一看清,只觉得浑身的毛孔都舒张开了,白毛汗湿透了里衣。
那是一颗女人的头!
风声幽咽,白光璀璨。
那颗头像一个精心打造的绝美风铃,被悬挂在整个皇城最显眼的地方,轻轻摇曳着。
秦云盏通体僵硬了好半天,艰难的去扯师云琢的衣角。
“师兄师兄师——”
他话音未落,师云琢已经凌空跃起,抽出朝光净一剑砍断了悬挂那颗头颅的铰金链子。
师云琢居然没能接住,头颅呼呼的坠落下来。
照这个高度掉在地上,那得像个西瓜似的摔裂成好多瓣,场面一定不会好看,秦云盏想也没想就扑上去接。
那颗头最终掉落在他的怀里,秦云盏也得以看清其轮廓。
他本是壮着胆子忍着膈应去做这件事,但真正从近处来看这颗头,他却意外的发现,这是一个极清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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