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时高时低的插嘴,“这里头山能上天海能悬浮,说方位有什么意义啊!”
“闭嘴啊你,用不着你在旁边说风凉话!坟挖完了吗?”祁红药怒声道。
“”
“我也不知道你那儿东是个什么方位,但是我知道艮水位在西方。”祁红药说。
“你可以解释的再通俗一点儿红姐。”秦云盏费解道。
“”祁红药麻了,半晌道“那你看哪面出水源,江河湖海,泉眼井坑所在,哪面就是西。”
“水源”秦云盏陷入了沉思。
他忽而想起方才那血海之水天上来,是在那处皇城的方向。
那是不是意味着,那里就是西,背面则是东?
“往东,然后呢?”秦云盏掉头就跑。
“你往东,寻找镜面之物!”祁红药说。
“镜面镜面”秦云盏一路小跑,而后在一处黄铜所制的公示栏跟前停下了脚步。
这告示栏上如今什么张榜也无,明晃晃的迎着他的脸,而后,那脸逐渐变成了祁红药的模样。
“红姐!”秦云盏狂喜道。
“云盏,我喊三二一!”祁红药也十分惊喜,克制道“你就撞过来,我能带你回到现世!”
“好!”秦云盏用力点头。
祁红药;“三——二——”
秦云盏“等等!!”
他陡然间掐断了祁红药的号令,急声道“我去喊我师兄!!”
“不行!”祁红药道“师云琢与他的心魔意念相通,你告知师云琢,不就等同于告诉心魔出口位置所在了吗?”
“那怎么办!”秦云盏呆了呆,龇牙咧嘴道“我出去了,我师兄不就一个人孤立无援了吗?他要怎么脱身?”
祁红药憋了半天,“好问题。”
秦云盏“???”
祁红药抬手扶额,“要命,怎么忘了这茬。”
“不行,我师兄不走,我怎么能一个人走!”秦云盏道。
话音未落,祁红药在铜镜上的形象一阵扭曲,好半天才再次逐渐显影,女人显然没那么淡定了,颇有些束手无策,急切道
“顾不了那么多了!我能力有限,维持不了这出口太久,能救一个是一个!你先出来,师云琢的问题,我们再一起想办法!”
“不。”秦云盏果断摇头“我要与我师兄共进退!”
“你!你这孩子怎么是个死脑筋!”祁红药骂道。
“不。”秦云盏说“我师兄需要我”
他豁然回首,天穹已然是漆黑一片,阴云逼仄,几乎要与大地闭合,唯有金色的剑光潜龙般在其中穿梭不定。
师云琢之所以会生出这样大的心魔幻境,毫无疑问是因为他还没有迈过这道坎。
这件事放到任何人身上都不可能轻而易举的揭过,秦云盏想,绝大部分人大抵都会选择视而不见,毕竟事不关己,大可高高挂起。可师云琢不行,他是个道德责任感太强的人,大义灭亲是必然的选择。
但与此同时,他的道德感也会一遍遍的迫使他拷问自己,让他的一颗心便的疮痍满布,极度脆弱。
师云琢需要人告诉他,他所做的事是绝对正确的,他不需要为此而感到毫厘的惋惜之情。
秦云盏有一种感觉,他现在就扮演着这样一个人,他是师云琢的支撑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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