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易举之事,无人能困住他,他利用活人死人栖息藏匿,祁掌教命人挖坟寻找是明智之举,箫下隐居二人将山头掀开更是破劫机遇,并非如你所言放出了裘难。”
柳乘风双目怒张,他显然没有料到阳悯长老会这么一门心思的帮秦云盏说话,同时否定自己,翕动嘴唇显然还想置喙几句,却不料一直在旁沉默不语的柳吟川施施然开口道:“是啊,若是让裘难寻得机会在这死尸身上修生养息,无人能将他找出,待他重整旗鼓,再趁悬镜门不备大开杀戒,那后果才叫不堪设想此番真是多亏了云盏与云琢,乘胜追击将他诈出,才免去了悬镜门往后的诸多后患。”
“吟川仙尊所言极是。”阳悯长老点头道。
“当真是长老深谋远虑,我方才竟未看透这一点,真是惭愧。”柳吟川叹惋道。
“吟川仙尊说笑了,实乃裘难狡诈阴毒,不知者无罪。”阳悯长老道。
柳吟川这番话竟然悄无声息的转变了风向,场上众人一时无言,当即都明白了自己的立场,大多不敢再出言诋毁或是质疑,只恭恭敬敬的附和道:“阳悯长老高见。”
柳吟川威严道:“由此可见,凡事不可只看表面,这世间妖邪诡计多端,法力高强者亦不在少数,尔等还需勤加修炼,向秦云盏这样优秀的弟子看齐,方能在面对危险时全身而退!”
众人齐声道:“谨遵吟川仙尊教诲!”
那厢,柳乘风目眦欲裂,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眼中德高望重又本领高强的亲生父亲,居然会临阵倒戈,像一根纯粹的墙头草。
他整个人都在因为憋屈和愤怒而细微的颤抖着,脸色青青白白。
无极子在他的心底冷笑了一声,而后沉声道:“乘风,好汉不吃眼前亏。”
“那你要我如何”柳乘风在心中怒吼道:“外人打我的脸也就罢了!他是我爹!他是一派之长!!是大乘境的剑修!!!他为什么也要帮衬着外人让我难堪!!!”
“与大势相悖于你没有好处。”无极子低声道:“你爹这缩头乌龟的性子,关键时刻倒也算是个优点,乘风,去,与秦云盏握手言和吧。”
“什么?!”柳乘风失声道:“你要让我去与他握手言和?!你要让我向他低头!!他一个杂种!!!废物!!!”
“我此前一直觉得他不值一提”无极子的声音越发低沉,变得肃杀,“可现在看来,我似乎错了。”
“什么意思?!”柳乘风喃喃道。
“我总觉得他身上也有一些东西在。”无极子说:“是一些我看不透的东西。”
“那我要怎么办!”柳乘风变得惊慌失措,“我现在已经与他水火不容!若真的放任他这么蓬勃发展下去我要如何自处!”
“你急什么!”无极子也有些恼了,低吼道:“来日方长,就算暂且放他一马又如何,修真之路漫长坎坷,你还有的是机会超过他,胜过他。”
“是是是我不必慌。”柳乘风道。
“别忘了,你在鸣鼎剑宗,他在箫下隐居,你有本命剑宿光,他有什么?”无极子冷笑道:“他连剑阁都进不去!光是在起跑线上,他已经落后你千里万里,你当是那么好赶超的么?”
念及此,柳乘风心绪稍定,他感受了一下背上“宿光”的存在,又看向秦云盏空空如也的双手,以及黯淡无光的腰间令牌。
末了,他恢复了平静,挽起唇角,露出一丝笑,迈步朝着秦云盏走过去。
秦云盏注意到了他,大大的眼睛微眯,神色不善。
柳乘风只当没看见,微笑着朝他伸出手去。
“云盏,对不住。”他心平气和道:“先前我因丧失同门而过分悲痛,又见识短浅,为妖物所迷惑,才会对你生出这般大的误解,言行不当伤害了你,我向你道歉。”
秦云盏的目光小幅度的下垂,没有立刻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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