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不过是一只没修成正果的鸟精。”柳乘风故作叹惋道:“在这权力倾轧之中,要保全自身太难了,但俗话说得好,良禽择木而栖。”
“少宗主!”鹤童子不敢再让他多说下去了,膝行上前一把抱住了柳乘风的大腿,“我听你的,从现在开始,我供你驱使,你说一我不做二!若有违此誓言,天打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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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箫下隐居的。
他失魂落魄,胸口坠胀酸涩的厉害,连呼吸一口都觉得沉重不堪。
他从传送点出,还没走到湘妃林,就发现师云琢、凤襄还有石鸢三人并肩立在那儿,石鸢手里还举着两朵精美的纸剪的大红花,那叫一个喜庆,她垫着脚,翘首以盼道:“云盏怎么还不回来呀!他再不回来我这背的贺词都要忘啦!”
“快了吧快了吧。”凤襄摇着扇子怡然道:“那小子新得了剑,指不定怎么乐了,肯定走三步就停下来抱着剑一顿猛亲,我都能想象到那个画面——脚程能快就有鬼了。”
“不会吧?”石鸢上翻眼睛跟着脑补了一阵,恶寒道,“怎么感觉有点二呢。”
“你不懂,剑修面对剑都这样,是吧云琢!”凤襄用胳膊肘拱师云琢。
他拱了个空,差点儿没趔趄,师云琢直接无声无息的往旁边闪开了几尺,面无表情,但中间那段儿距离足以见得嫌弃之情。
“云琢哥好像有几分暴躁哦!”石鸢心细如发道。
“你看出来啦?”凤襄把扇子摇到起风,“这师弟控,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现在怕是在猫抓心呢。”
正说着,师云琢忽然毫无征兆的迈步出去了,凤襄与石鸢紧随其后,果不其然,他们堵到了一个埋头疾走的秦云盏。
“嘿!”凤襄收了扇子指指点点道道:“你小子怎么到家了招呼也不打一声,是没看见我们三人么!”
“你的剑呢云盏?让我看看你的剑?”石鸢一边转着红花花一边垫着脚东张西望。
秦云盏没吭声。
他低着头,马尾从鬓边垂落,刘海微乱,遮住了大半的面容。
“我的剑......在......”他的声音沙哑,带着点儿粗嘎的没能集结起来的干巴笑意,“在路上.......”
他没能把这段幌子编完,因为师云琢出言打断了他。
“秦云盏。”男人的声音平静,醇厚,无悲无喜。
明明只喊了他的名讳,其情绪却像是江河入海,能容纳山川。
秦云盏须臾间就绷不住了。
他一把抓过了师云琢的手臂,拉着人一头扎进了茂密幽深的湘妃林当中。他头也不回的跑,像是在竭力的宣泄身体里积攒的痛苦和委屈,也不知跑了多久,手臂处被反向拉扯,是师云琢的力量,不容置喙。秦云盏被拉的一个回旋踉跄,猛地跌进师云琢怀里,脑门重重的磕在他师兄的结实温暖的胸口。
这短暂却亲密的接触像是一把钥匙,彻底打开了他心房处封锁的铁门,炙热如熔浆一样的情绪喷薄而出,这一刻,秦云盏什么也不想顾及了,他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被撑坏了的容器,裂纹弥补,他痛的想要自毁,甚至想要拉着一个人与他一同坠落。
那个人会是谁呢?那个人只能是师云琢。
在他的潜意识里,师云琢是那个能兜住他所有一切的不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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