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所彰显的修为顶多也就是个炼气中后期。
人家靠吃益灵丹堆也能堆到个炼气中后期了!
更何况都一年下来了,他的牌子还是那么点儿半死不活的光泽度,一点儿增益也不见有,按照明开峦的话来说,他们洛水梵音阁上一个炼气两年没突破的傻子已经还俗下山,回村娶老婆去了。
秦云盏难免有点儿扎心。
除去牌子和修为的问题,别的方面不得不说,这一年之中,秦云盏还算是顺风顺水,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如鱼得水。
有剑在手——虽说都是剑阁定期扔出来的边角料死剑,却不妨碍秦云盏用的十分顺手,苏九重的一整套《明舒逐鹤剑法》已经能被他舞出花儿来了,修为偶尔不够,但架不住大力出奇迹,他也能斩落许多的手下败将,用秦云盏的话来说,修为不够,狠劲儿来凑。
万兵库认识的洛水梵音阁的小胖子明开峦如今已经是他的固定拍档之一了,原本秦云盏是想连着谁能想到当初那个拽着他的手哭哭啼啼嚎着说“我不要弹琵琶”的大聪明,眼下已经是个筑基中期的音修,那琵琶弦轮起来,颇有国手的风范,能织成叫魑魅魍魉现原形的天罗地网。
“这匹马怎么说?”明开峦站了老远,满脸嫌恶的用眼神点着那到在血泊中的马妖,每到这个时候他都会觉得自己去洛水梵音阁是个再明智不过的选择了,这群近战剑修,每次出手都要搞得血呼拉猹的,那叫一个脏乱粗暴。
“随他去呗,就让他躺这儿,生死有命。”秦云盏说,他将钱袋子银锭子悉数擦净整理好,拉紧绳口,又用一块儿不透水的厚麻布将方才被他削下来的那半截马鼻子裹了,“反正雇主只说要马鼻子,对吧?”
“你不斩草除根,不怕他们以后来找你寻仇啊?”明开峦皱眉道。
“寻仇也得有个去处寻啊!”秦云盏不以为意,“再者,我留着他一条命,让他回他们的老巢哭爹爹叫奶奶一番,看他们这群妖怪谁还敢擅自到人界来为所欲为,这就叫——”
“杀一儆百?杀鸡儆猴?”明开峦捧的一手好哏。
“聪明聪明。”秦云盏说,他掂了掂手里的钱袋子,长叹一声道:“就是这钱还起来可麻烦喽——”
钱还起来是很麻烦。
先不说被马妖骗了的那三家老头老太太病的病疯的疯,这马妖将骗来的钱花了一大半,所剩无几,秦云盏和明开峦好不容易寻着受害者家中,但见满眼的凄风苦雨,死气嶙峋,有个老太太棺材本也没了,竟打算问邻居要卷儿草席将自己和老伴儿裹了,叫人心里属实不好受。
明开峦这人泪腺发达过于感性,看着孤寡老人当即绷不住了,揪着秦云盏的袖子哭哭啼啼道:“云盏,你帮帮他们,帮帮他们吧!!!”
秦云盏也颦着眉,费解的挠着头。
“那不然......咱们自己贴补点儿?”他扭头对明开峦提议。
“行啊我没意见!”明开峦抹泪儿道。
“那我先把身上带的钱支出咯,回头再问我们当家的石老板报销!”秦云盏豪情万丈。
“有金主帮衬就是不一样哦。”明开峦酸不拉几的点评道。
两人挨个儿安抚了那三家老人,而后便马不停蹄的赶往了招摇山。
隔了老远。在山脚下就能看见三三两两成群结队要去聆庙诉愿的人们。
在过去的一年里,在石鸢的努力张罗之下,箫下隐居的聆庙焕然一新,按照石老板的话来说,一座金碧辉煌的聆庙一定比一座漏风漏雨的破庙看起来要可靠,原本苏九重还不大信这番说辞,说世人哪有那么肤浅!只要宗门实力够本,就有人会来诉愿的!
这死老头重伤在床,就一张嘴还天天不闲着,要哔哔哔哔,不哔到口干舌燥的地步决不罢休,石鸢不是秦云盏,才不跟苏九重花时间掰头,索性用事实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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