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秦云盏一瞬间有种醍醐灌顶之感,“霜行峰上的医修那么多,我们为什么没有换一位瞧瞧呢!多征求点儿意见,集思广益啊!没准儿能换个药方呢?”
“只因当时为师尊诊治的是霜行峰白宗主首徒徐致远,整个霜行峰,除了白桦白宗主,再没有比他境界更高的医修了,又是红药牵的线,怎好意思质疑。”师云琢轻轻叹息道:“现在想来,倒是我思想太过单纯了。”
秦云盏:“哦,所以你才能那么理直气壮的拒绝凤绥的提议。”
师云琢面无表情道:“就算没有这回事,我也会斩钉截铁的拒绝凤绥的提议。”
“为什么?是因为我吗?”秦云盏舔着一张小狗脸,不乏期待道。
师云琢目不斜视,“出卖人格和肉/体都并非男儿所为,有失磊落,师尊若是知道自己用的药是靠这种途径得来,怕是能气的吐出三斤血,所以我绝不会做这种事。”
秦云盏翻翻白眼:“哦,那地主家实在没余粮了怎么办呢?”
师云琢:“把朝光净当了。”
秦云盏:“......”
“哇。”秦云盏的嘴角抽了抽,只觉得这位高人简直是救他们箫下隐居于水火,只是思路好像有那么几分熟悉之感,“那是谁让你这单纯的思想忽然之间就变得不那么单纯了呢?感觉一下子就凌驾于芸芸众生之上了,好社会的。”
师云琢停顿了须臾,略有些不情不愿。
“澹台衣。”
秦云盏:“?”
下一秒,少年气急败坏的叫唤声冲上云霄。
“什么?!?!你说老板娘私下早就找过你了?!?!”
“还是她让你到妈祖庙去救我的??”
“她什么都跟你说了你也听了!!那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啊!!还吓唬我说谁都不会管我!!”
“她故意的是不是!!!她就是故意要看我出洋相!!!”
“图啥呢她!!啊我丢死人了!!”
......
那厢,一颗水杉树下,澹台衣现出一道朦胧昳丽的侧影。
大雨中,她没有穿那件遮住脸面的风帽,比起人类在大雨中狼狈的四下奔逃,她却如鱼得水,极为享受雨水的重刷潮湿之感,因为这会让她产生几分回到海底的错觉,畅快自由。
她的衣裙是鲛绡织就,有避水之能,只见雨水顺着他的裙摆袖口滑落,一粒一粒圆润像是珍珠,而她碧蓝色的长发也被水冲的剔透发亮。
目送双云撑伞离去,她的眼底闪过几分笑意,而后纵身跃入池塘。
水底是任她游的世界,施展通达之术,无论从哪处江河湖海小池深井,只要有水为媒介,她都能返回她的瑶泽洞府。
……
“你怎么又醒了?!”对着凝冰塌上坐着的那位,澹台衣的表情有点儿震惊,“不是几天之前刚醒过一次——”
对方频繁的捏着自己挺直的鼻梁,愁云密布,“我也很想知道这是为什么......他最近好像真的不太——”
话音未落,凝重的忧思氛围也未传达成功,澹台衣就已经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跟前。这位美人一撩裙摆,脚踩榻上,得意的像个女大王,“哎你之前担心我盏儿讨厌你!我当时就觉得不可能,喏,我这个当娘的分分钟让他承认心悦于你,也算是遂你心愿了吧?开心不开心?感觉如何?”
对方捏鼻梁的动作微微一滞,显然不太能理解这位空有绝色外表实则不按常理的女大王突如其来的邀功行径。
“虽然现在聊这个不太合时宜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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