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峦和大招住的地方。”秦云盏道。
“走,去看看。”师云琢在他肩头轻拍了一下道。
两人并肩出门,秦云盏贴心的将门掩上,凤襄从屏风后闪出,眼神微变,旋即去摸师云琢方才喝水的杯子。
不出他所料,杯底还沉淀着一层符灰。
他眉峰紧蹙,一回头,窗棱半开,澹台衣如鬼魅般钻了进来。
“果真还是我盏儿找到了你的下落。”她庆幸道:“你没事吧?”
“死是死不了,但是元气大伤啊......”凤襄道。
“还好我有先见之明,带了滋补的丹丸。”澹台衣摸出芥子囊,倒了一把在凤襄手上,“吃了。”
“得嘞。”凤襄一口吞,苍白的脸上很快多了些血色光泽,而后他指着师云琢喝水的那杯子道:“感觉像是万物长生符,祁红药给他的吧?”
“你猜得没错。”澹台衣说:“是万物生长符。”
“他已经虚弱成这样了吗?”凤襄皱眉道。
“上次在仙市客栈,他毫无征兆的失去了意识。”澹台衣说。
“休息休息会好转吗?”凤襄的担忧之色更为凝重,“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吧?”
“这种症状既然出现了,往后只会更加频繁的出现。”澹台衣说:“但他可能觉得自己最近只是精神不振,过于劳累,不会知晓真实原因。”
“那能支撑多久?!”凤襄愕然道。
“不知道。”澹台衣说。
凤霞垂下眼帘,眸光晦暗,沉默不语。
“你好像很悲伤。”澹台衣说:“你明知道他只是一个......分光化形的影子,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只要不过早的消弭影响我们的计划,就无伤大雅。”
“这只是你的立场。”凤襄低声说:“但在我看来,当初救我于危难之中的是他,收留我在箫下隐居过活的是他,与我朝夕相伴为友的还是他......他若有事......我不想他有事。”
澹台衣稍稍一怔。
“这个......我倒是没有想过。”她轻声道:“师云琢自己想必也没有想过。”
“我已是如此,他的宝贝师弟感触只会更深。”凤襄若有所思道:“他这么乱来,不怕往后收不了场么?”
“你可真是难为他了,还要顾那么多。”澹台衣一手叉腰,水蓝色的秀发束成厚重的一股垂在肩头,显得温婉可人,“事实上只要人活着,就什么都不用怕,什么都可以重来。”
“说的也是。”凤襄耸了耸肩,恢复了些许戏谑的常态,“都在喝符水提神了还能这么敏锐,差点儿就让他知道我跟你在互通有无了。”
“你是不知道,我私下联络云盏的时候,他有多警惕。”澹台衣摇头说:“我要说服他暂时信服,可颇费了一番口舌。”
“为什么不能让他知道我们的大计划?”凤襄道。
“那只灰鹤不死,整个招摇山都是隔墙有耳。”澹台衣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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