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废弃庭院,又一脚踢开挡掩地牢的破石板,将凤绥礽了进去。
凤绥杀猪似的惨叫,沿着冷硬的石梯滚行下去,摔的鼻青脸肿,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凤襄已经一脚踩在了他的胸口。
那断裂的肋骨被直接踩的凹陷下去,凤绥痛苦的哀嚎着叫骂着,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流。
他无法想象,多年前掉进去的陷阱,多年以后放在面前,他还是会不折不扣的踩进去,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他叫的声音尖细如羊,刺耳难闻,是阉人独有的特色,凤襄以另一只手掏了掏耳朵,嫌恶之色尽显。
“你真的是很吵。”他说:“但是这里你很熟悉吧,随便你怎么吵,都不会有人听到,就更别提求救了。”
凤绥的嚎叫声戛然而止。
“还有那些铁链,那些刑具。”凤襄看起来心情怡然:“你用在我身上的,如今我也要一样样奉还给你,有多好用,你应该比我有数。”
随着他的轻描淡写,凤绥渐渐的开始发起抖来,他的脸色煞白,扭曲的失去了人样。
“哥......哥......”他像是在笑,但那笑容比哭还要难看,“你放了我,你饶了我......是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我向你道歉......”
“想让我留你一命,是吧?”凤襄蹲下身去,以他的“无常”挑起了凤绥的下巴,“道歉不管用哦。”
此时此刻,凤襄杀他不啻于踩死一只蚂蚁,凤绥别无他法,只能强压住惊恐之色赔笑道:“好哥哥......你想要什么,凤家庄吗?我给你,我拱手相让!你只要放过我,从现在开始,我为你马首是瞻,你就是凤家庄的庄主,整个永肃郡都是你的!”
“一个破庄子,我不稀罕。”凤襄冷冷笑道:“我就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你老实告诉我了,我就留你一命,怎么样?”
凤绥的眼珠转了转,犹豫了须臾,拼命地点头。
“你又没有生育的能力,那你们这一庄子的人,到底是出自谁之手啊?”凤襄道。
“徐致远!”凤绥道:“霜行峰的徐致远!是他种植了倒尸梅的种子,是倒尸梅的种子在发挥作用......”
“你跟徐致远相隔千万里,风马牛不相及,是怎么联络到一块儿的呢?”凤襄问:“他图什么呀?”
凤绥干裂的嘴唇动了动,一时没说话。
“喔!我知道了,你刚才一口一个乘风少主,这事儿定然是柳乘风促成的,对吧?”凤襄只扫了一眼凤绥眼底的情绪,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见了鬼了,柳乘风才多大,哪儿来的这么多的阅历和心思,能将你们这一群天南海北的混账东西都撺掇起来,下这么一盘棋!”
他隐隐薄怒,望向凤绥的眼神寒气森森。
“我......我不知道。”凤绥却说:“我只知道......他们想要整个扶玉仙盟,我也只是想要扩建我的凤家庄而已......”
凤襄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凤绥强笑着握住了凤襄的手腕,“好哥哥,这下你满意了吧?”
“嗯,满意。”凤襄点点头,松开了手。
凤绥的下巴颏终于恢复了自由,他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正要爬起来,忽然凤襄闪电般的旋身,指尖一弹,一颗丹丸就射进了凤绥的嘴巴里。
凤绥反应不及,囫囵吞了下去。
“你给我吃了什么?!”他用手卡了一下喉咙,震惊道。
“火狐丸,我的杰作,以南疆搓丹制蛊的手艺制出来的,你们中原的丹鼎可炼不出来。”凤襄笑眯眯道:“温补肾阳,驱寒利水!服下后会叫人血脉喷张杏欲高涨口干舌燥,半小时内产生幻觉,在□□之中爆体而亡!”
凤绥的表情渐渐变得僵硬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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