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白答:“各处的管事、工人和丫头大概有几十个吧。”
蓝田又问:“那,其他人呢?”
蓝田问的其他人,自然是除了下人之外,传说中梁王养的那些男宠了。
云白转动眼眸思索了一下说:“其他人……上个月王爷请了戏班子来唱戏的时候,我瞧着是十来个。只是这些人来来去去的,现在也不知道还是不是这些人了。”
才十来个人啊,蓝田心道,看来这梁王也不是过着坊间传闻中的那样荒淫无度、酒池肉林的生活。
蓝田又想起方才亲眼所见那人风度翩翩的模样,觉得那些懊糟的词汇根本不应该用在他身上,顶多也就得“风流”二字。
“真的从未责罚过谁?那若是谁真的冲撞了忤逆了王爷呢?”
云白回忆了一下,摇头道:“好像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人,顶多有一个两个偷东西或者欺负下人的,也不过是赶出去罢了。”
蓝田心中暗喜,一下子觉得自己的小命没有那么岌岌可危了。
顶多不过赶出去罢了。
既然如此,他便安心在这里呆着,写得出便写,写不出也就只是滚回倚花楼后院的破屋而已。
总之是没有什么生命危险的。
蓝田觉得自己一下子心也不慌了。
“王爷可真是仁慈哪!”他摸了摸自己吃得有些撑到了的肚子感慨道。
云白点头:“是,所以这里的大家都很敬重王爷。”
……
此时,温泉别院的书房内。
梁王褚安铭慵懒地坐在书桌前,一边随意翻看着手中那本已经有些卷边的话本,一边语气有些埋怨地对站在桌前的方才把蓝田绑来的男人说道:“叶丛峰啊,我只是让你去查一下这话本是谁写的,你怎么就直接把人绑来了呢?”
男人说:“我查到此人在京城无亲无故,又查到他欠了钱庄钱财。怕他哪天突然逃走或者被钱庄的人先下手了,就再难找到了。就干脆把他绑来。这样王爷可以随时找他问话,都方便多了。”
“好吧。”褚安铭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你做事总是如此……果断。”
他继续低头看书,手在已经翘起的书的边缘上轻轻摩挲,继续说道:“只是他年纪那么小,应该是没见过你义兄。写的这些东西……不过是巧合吧。”
“那……王爷为何还把他留下了?”叶丛峰奇怪地问道。
“我想让他继续写下去。”褚安铭合上面前的书,拿起手边的茶碗轻抿一口,继而从口中长长叹出一口气来,“我就是想看下去。”
他注视着面前的话本封面沉默了一会儿才把眼神移开,目光重新落在叶丛峰身上,换了个口气询问道:“北疆那边最近有什么消息么?”
叶丛峰答:“还是老样子,只是听说燕王最近几次驱逐骚扰边境的蒙族士兵都是带着世子去的。”
褚安铭微微蹙眉问:“世子?你是说燕王的嫡长子宁照?”
叶丛峰答:“正是。”
褚安铭感叹道:“我记得燕王妃是怀着他的时候跟燕王一起去的北疆,现在也的确该有二十岁了。以后等他承袭了王位,迟早是要学着领兵打仗的。对了,他们家是不是还有个庶子?”
“是,那庶子褚宁烈,比他哥哥小两岁。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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