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花楼的奚妈妈听人通报说王爷来了,又惊又喜地冲下了楼来迎接。
“王爷您来的真巧,咱们这里有位琵琶弹得极好的林姑娘今日是最后一天在这儿演,您要不要包了她后半场……”
“蓝田呢?”褚安铭自然是对林姑娘毫无兴趣的,冷冰冰地打断道。
奚妈妈愣了一下,片刻后也是明白了些什么,回身问跟身后的鱼涟儿:“阿田回来了吗?今日好像一大早就见他出门去了。”
鱼涟儿回:“蓝田刚才回来过了,收拾了些东西又出去了。”
褚安铭皱了皱眉头:“去哪儿了?”
鱼涟儿显然被王爷这憋着一股怒气的问话给吓到了,往后微微退了半步,低头生怯怯地回:“蓝田说他要闭关赶话本稿子去了。”
“闭关?上哪儿闭关?”
“这……这我就不知道了。”
褚安铭知道在这小丫头这里也问不出什么,蓝田显然是在故意躲自己。
可是他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他俩最近的这段日子来,不说如胶似漆,但也是琴瑟和谐。
如果只是为了今日自己因为进宫而让蓝田白跑一次的事情,蓝田不是也说不再生气了吗?
褚安铭想不出来到底自己还有哪里招惹了这话本先生。
他闭眼深吸一口气转身就要走,无意间瞥见了鱼涟儿腰间坠着的一个小物件。
褚安铭回到王府,召来叶丛峰。
“搜遍整个京城,也要帮我找到蓝田。”
“可是蓝公子不是去闭关了吗?”叶丛峰奇怪的问。
褚安铭不可思议地眯起眼睛看着他:“鱼姑娘到底看上你什么?”
叶丛峰身子显而易见地僵在那里,脸瞬间一路红到了脖颈。
他结结巴巴地说:“丛峰和鱼姑娘没什么……”
“没什么?没私定终身?没圆房?我今日可是看见了你剑上跟了你十几年的穗子挂在她那细柳一样的腰上。”
叶丛峰低头,局促地摆弄着自己腰间挂着的没有了穗子的光秃秃的佩剑:“是王爷上回让我送些东西给鱼姑娘再换条帕子来的。”
褚安铭又盯了他一会儿,长长叹了口气感慨:“也不知是你这小子运气好,还是本王教得好……”
然而他确是医者不能自医。
叶丛峰哄姑娘的事情上呆头呆脑,他手下的人办事效率却很高。
三日后,便收到消息,说看到形似蓝公子的人出入过京城的一名书商家里。
叶丛峰立刻让人把那书商“请”来问话,书商被人用麻袋套到他跟前的时候吓得尿都要出来了。
书商声音发着颤道:“什么蓝公子?小的不认识啊。”
叶丛峰:“就是昨日去了你家的那个十七八岁眼睛特别大的小公子。”
书商回忆了一下:“你,你说的是玉先生?”
叶丛峰点头:“是他。他现在人在哪里?”
书商说:“小的不知道啊。小的要是知道他住哪儿,也不会让他把那话本稿子拖了那么久了。”
叶丛峰问:“话本稿子?什么话本?”
书商颤颤巍巍从怀里掏出一本书稿,双手捧到叶丛峰跟前:“就是这个,我今日正打算出门送去印,就被……就被大人您抓来了。”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