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写东西。
他写东西的时候也不要人伺候,所以大家不知道他在写什么。
只是隔三差五,小王妃会命人将自己写的东西送去给元在百里外的王爷。
送东西的人感慨:“这该不是蓝公子写给王爷的情书吧?”
旁人看了看他手中包裹起来的厚厚一摞东西:“情书怎能写那么多?”
送东西的人说:“可见蓝公子对咱们王爷的情意深重。”
旁人又问:“那王爷的回信为何只是薄薄一封信呢?”
送东西的人鄙夷地看了这人一眼,说道:“你不懂,那叫纸短情长。”
夜深人静,京城郊外百里的山庄内,操劳了一天的褚安铭临睡前将今日从王府送来的包裹细心拆开。
他泡上一壶茶,取出里头的稿纸,静静有味地坐在案前品读起了书中王爷同说书先生的故事。
“阿田可真会写。”
“阿田可真敢写。”
褚安铭一字一句读着落在纸上的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字句。
他真想照着蓝田所写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地把他给办了。
到时候也不知道蓝田那小身板受不受得住。
还好蓝田此刻远在百里之外,褚安铭的这个念头也无法付诸实际行动。
皇陵的修缮工程终于赶在冬至日前完成了。钦天监则了个日子订下了宜太后的丧礼的日程。
丧礼那天,皇帝、宫中妃嫔皇子、大小官员及各种皇室旁支子弟天还没亮便都出发前往东郊皇陵。
白日里京城少了这些皇亲国戚突然显得冷冷清清。
蓝田知道过完今日王爷便能回府了,心中道不尽的欢喜与激动。
他兴奋的一夜未合眼,结果到了白天哈气连连,就连平日里算得最清楚的田租都给算错好几回。
“算了,王爷就要回来了,这些事情待他回来再说吧。”蓝田丢下手中账簿说道。
他随手披上一件兔毛斗篷跑到了前厅。
蓝田想这丧礼上午就结束了,王爷下午应该便能回来了吧。
于是他也不坐下,只是在前厅来回踱步,然后朝门外探望。
蓝田算着时辰好像差不多了,于是又觉得不安心,干脆跑到了王府大门口。
邻近冬至了,今日又是个没太阳的阴天,外头寒风刺骨。
蓝田矗在王府门口呆了没一会儿功夫就连打了十几个喷嚏,吓得王府管家连忙上前劝道:“蓝公子等还是回屋内等王爷吧,你这身子吃了那么多贴的补药好不容易壮实了起来,别又给冻病了。”
蓝田觉得管家说的很有道理。
他这两个月每日都要喝下一副陈太医开的补药,那药极为苦涩,但效果确实很好。这几日他照镜子都发现自己圆润了不少,瞧着十分康健。
若是因为受寒又病了,王爷怕是又要以蓝田“体弱”为由,不愿意同他行亲密之事了……那之前的那些苦可就白吃了。
于是蓝田折返回了前厅,令人点上炭火,再煮上一壶姜茶。
那姜茶里放了许多的冰糖,蓝田喝下一杯后浑身暖了。
一夜未眠的困倦袭来,蓝田不知不觉坐在那里盖着自己的兔毛斗篷睡了过去。
蓝田是从颠簸感中醒来的,他睁眼就瞧见自己身上盖着一件雪白无半丝杂毛的厚重皮毛,似乎不是兔毛,是白貂毛。
“这样的好东西好像王爷也有一件。”他半梦半醒想着,过了好久才觉得不对劲。
自己刚才明明是坐在王府前厅的,现如今怎么好像躺在一辆马车车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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