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风听闻他与那人一般口味,心里不禁别扭了一下。他平日吃过早饭,总会在院子里练一趟拳,这时有一群少女在旁笑嘻嘻看着,却是不好施展了,只得取了本书出来翻看。素心等人各自找了活计去忙了,倒也不来扰他。唯有锦书一直是眉花眼笑的,直嚷嚷说:“苦尽甘来,公子终于得宠了。”
许风可不信自己能得什么宠,以贺汀州的心性,恐怕正有什么阴谋陷阱等着他呢。
一个早晨忽忽而过,快中午时,贺汀州竟又亲至了。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文士,极乐宫中的人,相貌自然是好的,尤其是他颔下那三缕长须,颇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许风并不认得此人,只听贺汀州叫他做师叔。能被贺汀州这样称呼的,只有一个名叫宋文的长老,听闻此人医术高明,但是常年闭关,等闲并不得见的,不知怎么也来了翠竹轩。
贺汀州命闲杂人等都退下了,仍用昨日那种奇特的眼神望了望许风,问宋文道:“师叔,那桩事……确定无疑么?”
宋文板着脸道:“宫主既然不信,又何必找我确认?”
贺汀州便不做声了,握成拳头的右手紧了紧。
许风这才发现他手上缠着白布,像是受了伤的。
贺汀州静了一会儿才道:“请师叔替他诊一诊脉罢。”
许风奇道:“诊什么脉?”
贺汀州对许风笑笑,说:“瞧瞧而已,不妨事的。”
许风觉得自己就像砧板上的肉,但别说脉门了,就是性命也捏在人家手里,只好在桌边坐下了,伸了右手出来让宋文把脉。
宋文眯着眼睛诊了片刻,捻一捻颔下的长须,道:“气血不足,经络不畅,想是服过压制内力的药。”
贺汀州道:“我已经在配制解药了,过几日就可解了他身上的毒,让他恢复内力。”
宋文点点头:“年轻人身体底子好,其他倒没什么大毛病了,最要紧的是右手的伤……”
许风心下一紧,没注意到贺汀州也是面色微变,等着宋文说出下文。
却见宋文叹了口气,道:“右手筋脉已毁,又是陈年旧伤,纵使华佗再世,也是难以救治了。”
贺汀州当初那一剑又狠又准,本就是为了废他武功的,许风早料到是这个结果,并不觉得多么失望,反而是贺汀州将手按在桌上,问:“连师叔也没办法?”
“若是恢复得好,拿筷子还是可以的,但是要想使剑……却是再也不能了。”
贺汀州呆了半晌,慢慢转头看向许风。
许风撞着他的目光,只觉心头一颤,形容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神情。像是,像是被人当胸刺了一剑,疼得不能自已。
然而怎会?
再不能使剑的是他许风,可不是贺汀州。
许风恍惚了一下,把眼再看时,面前这人已恢复成平日言笑自若的模样了。许风暗笑自己眼花,耐着性子听宋文唠叨了几句,让锦书接了他开的药方,虽然右手不能使剑,但能使筷子也是好的。
宋文诊完脉就告辞了,贺汀州送他到门口,压低声音问:“师叔可能再想想办法?”
宋文无奈道:“我回去翻一翻医书罢,但此事多半难成,宫主也别太伤神了。”
贺汀州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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