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谁在意那个了,我是说项宝山等人待你如何,你身上酒气那么重,他们是不是灌你喝酒了?”
陈敬宗见她要长谈,就侧坐在榻边上,带着几分轻蔑道:“醉仙居的酒确实不错,我喜欢喝,他们来敬酒我才一口气喝了个痛快,倘若酒差,或是我不想喝,他们灌也没用。”
华阳皱眉道:“喝酒伤身,再好喝也不能喝过量,看你醉得,睡了整整一下午,这是今日不必当差,不然你岂不是耽误了正事?”
陈敬宗反驳道:“我是那种没分寸的人?若是在差上,我也不会放开了喝。”
华阳只拿眼睛瞪他。
陈敬宗不解道:“你生什么气,我又没在你身边睡,知道你仙女下凡闻不得人间污浊,我特意去的流云殿。”
华阳:“说得好像我赶你走了似的,我只是让你去沐浴。”
陈敬宗:“太困了,懒得洗。”
想要干净到能被她接受的地步,至少要忙活半个时辰,他哪有那个耐心。
华阳:……
早知道他犯了邋遢病,她何必想那么多?
“传饭吧,我饿了。”陈敬宗朝外面道。
自有丫鬟们去帮忙张罗。
吃饭时,陈敬宗也打听了一下华阳这边的待客进展。
华阳道:“我叫她们后日来,顺便也给大嫂送了帖子。”
没有谁是一出生就在接人待物方面游刃有余的,就连高门贵女乃至公主们也都是从小就要接受各种礼仪方面的练习,这一年她在陵州,有什么应酬都带上俞秀,除非俞秀是个木头疙瘩,不然肯定能开三分窍。
陈敬宗幽幽道:“我发现了,你待我们家哪个都比待我好。”
华阳笑:“谁让你最不招人待见呢。”
陈敬宗没搭话,饭后去内室逛了一圈,发现她竟然没有泡那个,就让朝云端温水来,他自己泡。
华阳在次间坐着,直到朝云端着专门用于此事的白釉粉彩莲花盆从她面前经过,她才心跳乱了几拍。
要歇下时,那东西还不够柔软。
华阳幸灾乐祸:“白费什么事。”
陈敬宗重新换好一波温水,只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
华阳只管安心睡去。
周围黑漆漆的,不知过了多久,陈敬宗突然覆了上来。
她坚固如城墙的浓浓睡意,就这么被他一点点地啮碎,冲撞成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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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陈敬宗看眼身边还在酣睡的公主,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扫过那张白里透粉比花瓣还要柔嫩的脸颊,这才起身,放轻脚步离开了拔步床。
知道他今日要去卫所,厨房提前做好了早饭。
陈敬宗独自吃了,漱漱口,即刻出发。
宁园外已经备好了马匹,富贵打个哈欠,瞧见主子,立即挺直腰背。
陈敬宗心情好,懒得训他,骑上骏马,扬长而去。
陵州卫所在城北十里地外,陈敬宗抵达时,项宝山等人又已经在卫所营门外等着了,显然十分敬重他这位驸马爷。
他们非要客气,陈敬宗便照单全收,随意打量一番过往的士兵,他跟着项宝山、王飞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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