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吴公公,就躺在城门下不许他们过去,结果吴公公派人将世子爷也绑上囚车,一起出了城!”
湘王妃一听,眼睛翻白,就往湘王身上倒。
湘王一身都是鞭伤,本能地跳开了,任由湘王妃跌倒在地。
他们两位原本是陵州城里最尊贵的人物,此时却双双在宁园外丢了大脸。
湘王鱼肉百姓,百姓们屈于他的权势忍气吞声,但忍了不代表曾经的仇恨就过去了,如今发现有人能对付湘王,百姓们的心思自然而然地活泛起来。
于是,都不用陈伯宗那边安排人手分别去苦主家里面提点,随着“公主抓了湘王府的侍卫进京告状”这一消息迅速在城内城外传开,陆续有百姓来宁园外跪拜陈诉冤情。
湘王试图在城门口、宁园前后左右的巷子口拦截这些百姓,可周吉也派遣侍卫出手了,湘王敢拦,他就敢继续抓!
上辈子陈廷鉴搜集了湘王的十三条罪状,这一次,短短十日,华阳就根据前来诉冤的百姓,列了湘王十七条罪状,其中还不包括许许多多可以并入同一条罪名的案子,譬如光是来告湘王强占民女民妻的,都有七十多家!这是不想再忍的,而那些选择继续隐忍的苦主,还不知道有多少!
罪状罗列出来,华阳叫驿站六百里加急送往京城,大概四日便可抵达。
三月二十九,京城。
天色微明,景顺帝躺在床上,笑着与戚皇后讲他昨晚的梦:“我梦见华阳有孕了,写信给咱们报喜。”
戚皇后想了想,道:“那我宁可您这次的梦是反的,现在她真怀了,肯定也要在陵州生,隔了这么远,我可不放心。”
景顺帝当然知道女子生产的危险,闻言连连点头:“你说得对,还是等他们回来再怀吧。”
他甚至都在考虑要不要写封信给女婿了,提醒女婿注意节制。
都是些小念头,景顺帝起床更衣,简单用些早饭,这就上朝去了。
大臣们正在论事,一位公公突然跪在了殿外。
敢在这个时候来打扰的,都是出了大事。
景顺帝命人宣他进来。
那公公弯着腰入内,然后跪在大殿中央,禀报道:“禀皇上,华阳公主派了其身边的大太监吴润回宫,此时吴润就在外面,说有公主书信要呈递皇上。再有,湘王世子也进京了,正与吴润一起候在殿外。”
听到湘王世子,文武大臣间响起一些议论。
藩王无诏不得擅自离开封地,这沿袭了两百多年的旧制,其实也将藩王的妻妾子女都囊括了其中。儿孙们好说,女儿孙女可能要嫁到藩地外面的,那也要先把女婿人选呈递皇上,皇上准了才可婚配。
好端端的,湘王世子跑来京城做何?若没有合情合理的理由,光凭他离开封地,都可以治罪了。
景顺帝:“都带上来。”
那公公连忙出去传话。
大臣们都侧过身体,等着瞧瞧湘王世子会是什么样的人物,自打景顺帝登基,还没有藩王宗亲进过京。
没多久,两道身影出现在大殿门口,其中一人身形修长面如冠玉,却是太监打扮,而另一位个子矮了半头腰身圆了四五圈的,必然是湘王世子了。容貌五官乃是天生,差就差了,怎么这位湘王世子还畏畏缩缩的,目光躲闪,好像犯了什么大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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