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惜身体,田氏八成是希望盘盘再发次善心,由盘盘劝我们松口吧。”
戚太后:“既然过不下去了,离就离吧,田氏这些年也不容易。”
戚太夫人:“我这不是怕外面说我们仗着你与皇上,欺负田家……”
戚太后:“外人又不知情,只会觉得田氏多年无出心中惭愧自请离去,编排不到瑾郎与戚家头上。”
戚太夫人:“那瑾郎的下桩婚事怎么办?两个通房都怀孕了,打掉吧,太损阴德,都生下来,万一是庶子,再去提亲总是桩不体面。”
戚太后:“瑾郎还年轻,又是一表人才军功在身,不怕没人主动来提亲。这次您别催他,叫他慢慢相看,终归还是得挑一个让他看对眼的,两口子才能把日子过好。”
上次她急,是怕女儿那边有所察觉,非要嫁给戚瑾。
如今女儿与驸马恩恩爱爱的,戚太后便也不想再委屈侄子一次。
刚听说金吾前卫差点全军覆没侄子也身中一箭时,戚太后跟着揪了一把心,大哥是家里的独苗,侄子也就这一个,真有个三长两短连后都没留下,叫她如何受得了?
知道了女儿的态度,戚太夫人也就放心地出宫了,再拐去华阳的长公主府。
华阳好好地招待了外祖母。
戚瑾与田氏这事,华阳完全站在田氏这边,可她也没傻到为了田氏跟外祖母抱怨人家唯一的宝贝孙子。
戚太夫人很是惭愧:“盘盘啊,你表嫂最近在闹着跟你表哥和离,刚刚她来,可是跟你诉苦来的?”
华阳:“谈不上诉苦,就是跟我解释一下原委,希望我不要怪罪于她。”
说完,她主动把田氏的话转述了一遍,再表达了疑惑:“外祖母,表哥既然如此不喜表嫂,当初为何要答应娶她?”
戚太夫人自然不能说实话,叹气道:“只能说强扭的瓜不甜,当时我跟你舅母都看上了田氏,觉得所有呓桦适龄闺秀里田氏最好,硬是逼着你表哥娶的,哪想到他就是死活看不上田氏呢,白白耽误了人家那么多年,哎,也怪我们这些老顽固,总以为自己的眼光才是最好的,年轻人不知好赖。”
华阳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戚太夫人:“总之他们俩的姻缘是走到头了,回去我就叫你表哥写和离书给田氏,盘盘你安心在家待着,不用管他们。”
华阳确实懒得管,就算外祖母不来,她也不会为了这个去侯府掺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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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陈敬宗回了府,来到栖凤殿时,得知华阳吃过晚饭去花园散步了,现在还没回来。
天开始变长了,花园里景致又好,陈敬宗猜测她可能被景色吸引,流连忘返。
陈敬宗快速吃过晚饭,漱了口,这便去花园找华阳。
华阳在牡丹园这边。
牡丹园中间有座赏花亭子,因为长公主迟迟不肯离开,吴润叫小太监在亭子四角都挂上了花灯。
夜幕初初笼罩,花灯漫出来的光晕照亮亭子四周的牡丹丛,一袭白裙的长公主柔若无骨地趴在美人靠上,与亭外一簇含苞待放的姚黄彼此互赏。
陈敬宗过来后,吴润与朝云等人都自觉地退到了远处。
陈敬宗坐到华阳身边,见她一手扶着美人靠的靠背,下巴搭在手背上,另一手无意识地转动着一朵牡丹绢花,神情却是有些闷闷不乐。
“我没招惹你吧?”陈敬宗先回忆了一番,婉宜那么乖只会讨她欢心,这府里唯一能惹她不高兴的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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