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戚瑾,不着痕迹地看了华阳几次。
“铮”的一声,一杆长枪被挑至半空,斜飞出演武场,扎进一侧无人的空地。
与此同时,陈敬宗的枪头,堪堪停在秦纪胸前。
秦纪苦笑:“我输了。”
陈敬宗打得尽兴,便没有介意他方才巧妙的放水。
长枪在手中一转,最后枪尾触地,枪头朝上。
陈敬宗持枪而立,目光直直落定在正笑着给驸马捧场的秦元塘脸上:“久仰大将军威名,不知可否赐教一二?”
突然被点名的秦元塘:……
陈廷鉴又想骂儿子了,只是想起元祐帝才为此训过他,陈廷鉴抿紧唇,请示地看向少年皇帝。
元祐帝武艺有限,再加上方才陈、秦二人打得酣畅淋漓,他看得心神紧绷,并没有发觉秦纪其实故意卖了破绽给陈敬宗,所以此时姐夫挺拔伟岸的身影、睥睨天下的傲气,深深地激起了元祐帝对姐夫的仰慕与喜爱!
元祐帝都喜爱姐夫了,又哪里会觉得姐夫对秦元塘的挑衅是错?
少年皇帝看热闹不嫌大地转向秦元塘。
秦元塘懂了,到底是虎将,他声音爽朗地道:“好,末将就陪驸马练练手!”
儿子让驸马是应该的,他的年纪资历摆在这里,真输给一个小辈,以后还如何统领三军?
上台之前,秦元塘隐晦地递了陈廷鉴一个眼神。
陈阁老,等会儿您可别怪末将不给驸马留情面啊!
第163章
陈敬宗与秦纪切磋时穿着正三品指挥使的官服, 秦元塘上场后,陈敬宗将官袍脱了,上面只着一件白色单衣。
因为方才打得激烈, 他的前胸后背都出了汗,单衣贴在身上, 勾勒出健硕的肌肉轮廓。
刚脱下外袍的秦元塘见了,笑道:“公平起见,我也先跟别人打一场,驸马且休息片刻。”
陈敬宗可有可无的态度。
旁边观战的武官们兴奋了,尤其是跟随元祐帝从京城来的那些京卫指挥使们, 都想与秦元塘过过手。
戚瑾亦有战意。
元祐帝让秦元塘自己挑选对手。
秦元塘看向锦衣卫指挥使刘守:“秦纪与驸马是同龄人, 末将也挑个同辈分的。”
刘守刚刚也在请战之列, 闻言面露笑容, 脱下外袍丢给身边的同僚,这就上场了。
秦元塘:“听闻刘大人擅长用刀, 末将用的是枪, 不如这场你我只比拳脚, 如何?”
这话有恭维刘守之意,也就是说, 锦衣卫指挥使的威名都传到边关将士耳中了。
刘守笑笑, 拱手道:“那在下就承让了!”
两个五旬左右的武将比试拳脚,精彩不如斗枪,但肉搏更能体现武官的阳刚与精壮。
鬼使神差的, 华阳想起了上辈子她在姑母府里看到的那一场。
区别在于, 姑母是有些不正经的, 故意让两个侍卫脱掉上衣, 以此来撩拨她这个守寡侄女的春心, 希望她学会享受女人的快活,免得一个人长夜漫漫地寂寞。当时华阳也确实被勾动了身体的本能,只是她看着陌生的侍卫,想到的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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