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牙音箱还在放着他刚才唱的音乐,仿佛是某种鞭尸。
直到一首歌曲放完,严时律终于提着早餐进来了。他想要做出镇定的表情,但是肩膀却因为憋笑而不停抖动。
他似乎努力想要憋笑,往往是笑了一下,很快就停了下来。但是没过几秒,他又笑了。
这种想憋笑又没憋住,最后反而延长了自己的发笑时间,让他看起来更具嘲讽性了。
可恶!
单人床上,白念默默抓紧被子:严时律究竟还要嘲笑他多久!
虽然他确实很值得嘲笑,可也用不着惩罚他这么久吧?白念躲在被子一通乱蹿,恨不得当场表演原地消失。
“白念。”
白念瞬间停下了动作。
“你头发还没吹,躺着会感冒。”
“……”
“下来,先吹头发,”严时律声音平稳,带着一丝强势,“吃了早餐再睡。”
听他的语气,似乎已经没有再嘲笑他了?
“我、我下来也可以,”白念从被窝里探出一双眼睛,满脸警惕地说,“那你不能嘲笑我。”
严时律冷淡地“嗯”了一声,背对着他转过了身。
白念松了口气,看来这件事果然已经翻篇了。他掀开被子打算起来,但是一低头就看到一双光.溜.溜的腿……
糟了,他刚才跑得太快,忘记拿衣服了。
白念又重新躺了回去,小声请求:“严时律,你能不能帮我拿一下衣服啊?”
严时律动作静了一瞬,没回答。
白念又说:“就在我椅背上的,你能不能帮我递一下?”
严时律这次动了,他背对着白念,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拿起衣服,然后递到白念床边。
白念接过衣服,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因为严时律从刚才起就一直怪怪的,话也不说,也不正眼看他。
白念借着拿衣服的空隙低下头,然后看到严时律上翘的嘴角。
“你……”白念难以置信,这么久过去了,他竟然还在笑?
“严时律!”白念气结,一把抓过衣服,这辈子都没这么凶过,“你怎么这么讨厌!”
放肆嘲笑他的后果,就是白念整整一个早上没理严时律。
严时律给他带了早餐,白念也不吃,径直拆开月饼吃了起来。冰皮月饼软软糯糯的,还是莲蓉咸蛋黄馅儿。
可恶,好好吃!
白念一口气吃了三个,每次嚼得都特别用力,仿佛自己正在咬严时律。
白念吃东西特别香,因为他每次都会吃一大口,脸颊鼓鼓的,像是一只小仓鼠。在他的这种吃法下,再平平无奇的食物都显得美味起来。
严时律本来不喜欢吃甜食,但看着白念这副模样,也跟着从里面拿了一个。
冰皮月饼的表皮很软,滑滑的,带着轻微的弹性。
咬了一口,好甜。
严时律皱起了眉,但依旧把剩下的吃完了。
冰皮月饼保质期短,他没拿多少,现在盒子里只剩下最后一个了。
有这么好吃吗?
严时律的目光落在了白念鼓起的侧脸上,白白软软的,像是一块儿冰皮月饼。就是不知道那个地方戳上去,是不是也像月饼皮这么软糯……
鬼使神差的,严时律拿起了盒子里最后一个月饼。
他也不吃,只是单纯地捏在手里,捏来捏去。
看到这一幕的白念:“……”
这人也太心机了,不吃还要拿在手里,就这么怕他吃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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