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日看到原悄那张图纸,他忽然发现自己这个弟弟做得真不怎么样,连那个臭小子都不如。
“巡防营的事情如何了?”原君怀问道。
“月底我会带着南衙的人和他们比一场。”
“这个卫南辞还是这么好斗。”原君怀失笑道:“不过他们的人毕竟救了老三的性命,这个人情理应还了。只是要劳动南衙的儿郎,多少有些过意不去,回头你去摆几桌酒犒劳一下他们,银子从我的账上出。”
“不必,我的俸禄都用不完,请他们吃个酒还是够的。”原君恪道。
原君怀闻言也不坚持,又道:“救老三的人是谁你可知道?”
“他们没提,我也没问,左右人情的还法都是一样的,谁救的有区别吗?”
“对你来说没区别,但老三想知道。”
原君恪一怔,原是想随口损那臭小子几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对原悄打骂惯了,如今还没适应这个突然转了性子的弟弟。
当夜,原家三兄弟难得聚在一起吃了顿饭。
平日里原君恪甚少回府,原君怀又不喜人打扰,所以原悄都是躲在自己院里和金锭子一起吃。
一顿饭吃得安安静静,氛围十分奇怪。
原悄几次想挑起个话题,但是瞥见原君恪那张冷脸后,便放弃了。
“去我书房一趟。”晚饭后,原君恪朝原悄道。
原悄心头一紧,也不敢多问,老老实实跟着他去了书房。
“我有个亲随家里是做木匠的,幼时学过些手艺,明日我让他过来帮你。”原君恪道。
以他对自家弟弟的了解,对方顶多也就是会锯个木头,真要做出什么像样的东西来,他是不指望的。他甚至怀疑原悄那图纸是从外头请了人画的,他只是懒得戳破。
但这些对他来说都不重要,只要原悄有这份心思,就够了。
“到时候若是还弄不出来,找个木匠过来帮忙也行。”原君恪又道。
原悄虽然觉得不必如此,但想着有个人帮忙也好。
金锭子虽然勤快,但没有木工底子,只能帮些粗活。
“多谢二哥。”原悄忙朝他道了谢。
原君恪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问:“你问过大哥的意思吗?”
“什么?”原悄不解。
“你这木轮椅若是做出来了,怎知他会喜欢?”
“大哥受伤之前也喜欢足不出户吗?”原悄问。
“自然不是。”
原君怀受伤之前,虽然也不是个活泛性子,却也经常出门,偶尔甚至还会和那帮文人朋友一起去京郊踏青之类的。所以他如今不愿出门,只是因为行动不便。
“你是如何想到弄这个的?”原君恪又问。
“那日我去找大哥,发觉他身子似乎不大好,我就想着人整日闷在屋里不晒太阳,身子哪里能好得了?”原悄道:“我给他弄了这个,就算他不愿出府,偶尔在院子里晒晒太阳也好啊。”
原君恪闻言又忍不住盯着原悄看了一会儿,心情有些复杂。
“明日我让人你带你去一趟巡防营,你让管家备一些礼带着。”原君恪道。
今日大哥既然都开了口,这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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