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不知心眼如何。”
安阳想了想,淡淡道:“既是无端可怜人,便也怨不得她。”
说着,沉吟片刻,目光一抬,道:“那便让她自个儿选罢,愿意留在府中,便拟了契书签下,若不愿,便准备一笔安置费,送人出府吧。”
紫黛道是。
安阳这才咬了半口肉丸子,一边慢慢嚼着,一边含含糊糊道:“丹旸那小秃鹦一大早的过来作甚?瞧本郡主笑话来了?”
安阳含含糊糊问着。
丹旸那小儿心性,尾巴一翘,安阳便知她要干嘛。
准是巴巴来探口风的,若见她跟某人不合,最好闹翻了天,一准乐颠颠跑去昭告天下了。
果然,紫黛一听,顿时一脸无语道:“县主来给郡主您下战书了,一脸傲娇的甩下一封请帖,问郡主您敢不敢赴她下月的十七岁生辰宴?”
紫黛道:“那丹旸县主都十七了,还跟个孩子似的,说这话时下巴都抬上天了,那叫一个傲慢傲娇。”
紫黛说着说着,又笑着摇了摇头道:“不过得知郡主您还未起时,气得瞬间红着脸立马落下了帘子,连轿子都未曾下,直接气急败坏的吩咐轿夫打道回府,嘀嘀咕咕嘴了一路去了。”
便是现如今想起县主那副咬牙切齿又脸红脖子粗的模样,紫黛都忍不住有些想要发笑。
结果笑意才刚刚溢出,对上郡主凉凉的眼神,紫黛立马将嘴一抿,低下了头去。
安阳一脸无奈,瞧这小妮子这模样,怕是恨不得连夜将她昨夜跟某人“圆房”一事彻底给昭告天下了吧。
要不要给她个大唢呐?
也是,被世人暗搓搓戳了三年的脊梁骨,阴阳怪气嘲讽了三年的“下堂妇”,结果丈夫方一回来便让她下不来床,可不正好能打人脸么?
只是,她堂堂安阳郡主用得着这样的歪风邪气来给她长脸么?
让她下不来床,究竟是给她长脸,还是衬托得她无用?
依她看,长脸的是另有其人吧?
安阳一时好不容易压制住的火苗差点儿又要一茬一茬往外冒了。
最终,默念三声她高贵的身份,高尚的品格,最终安阳这才缓缓压制住了身体里的小火苗,将严重跑歪的话题重新给硬拉扯了回,道:“给丹旸回帖,岂有不去之理。”
丹旸的生辰,多好玩。
缺了两年,她都有些遗憾了。
丹旸的事情料理完毕后,一时想起了最后一件——宫家?
安阳的脸色瞬间淡了几分,漫不经心道:“宫家人来所谓何事?已走了?”
紫黛却将眼睛一挑,微微讽刺道:“哪能这么快就走啊,一大早来的,巴巴坐在偏殿等着呢,专等着您醒来了,后见久等不来,去后头十里庭逛了一阵,现如今檎丹姐姐安排在偏殿用膳呢,您不见怕是不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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