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闻言,一时神色复杂,不知该作何安慰,半晌,看向乐文卿道:“劳姐姐还惦记着我这头。”
顿了顿,又道:“姐姐……可有何打算不曾?”
乐文卿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顿了顿,无奈笑道:“总不能因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跟他郑嘉行闹掰,与他郑家彻底撕破了脸,然后让自己背上一个善妒的罪名罢。”
乐文卿道:“父亲乃陛下的老师,名满天下,最是个看重脸面的,我打小受父亲宠爱,未曾不是我恪守礼教,德行出众的缘故,若为了这么一桩儿女私情,毁了这门亲事,毁了郑乐两家的声誉,甚至毁了他如今最看中的那位有着天纵之才的奇女儿,父亲定会恨透了我罢。”
乐文卿说着,看向安阳道:“郡主,你看,这世道对女子就是这般苛刻!”
若他郑嘉行一心想要纳妾,甚至提通房,她虽苦闷,却也不见得不会成全于他,只是,他们成婚不过才两年而已,尚且还在新婚之内,而为何,招惹的人偏偏要是她妹妹呢?
乐文卿只是没有想到,她打小端庄自律,以父亲为榜样,为荣耀,以母亲的端庄、娴淑为楷模,她乃满京贵女的模板表率,可到头来……竟活成了最不堪的模样。
“郡主,若你是我,你会如何?”
乐文卿最终忽而抬眼看向安阳,问着。
安阳没有料到乐文卿竟有此一问,不过沉吟片刻,便见安阳缓缓开口道:“若是我,我可能会将我那位好妹妹捆起来塞到我那位好夫君的床榻上,呵,正所谓贱人配贱人,不成全这对狗男女,岂不天理难容!”
安阳冷笑一声说着。
乐文卿听了,只扯嘴笑笑,心知安阳不过是气愤到了极点后的恼羞成怒之言。
真若那般的话,是泄愤了,还是……更闹心了?
话说二人复又闲聊了许久。
待天色渐渐落下去后,乐文卿终于起身告辞了,道:“好不容易挤出来的时间,没曾想,竟过得这样快,在侯府时时觉得时辰漫长,一日难盼天黑,到了这儿,竟觉得眨眼之间太阳便又落山了。”
乐氏有些不舍。
安阳道:“下回我去府上探望姐姐,若姐姐得了闲,我这里随时欢迎姐姐来。”
安阳将乐氏一路送到了顾家大门口,不想,刚到大门口时,忽又见那个不久前才刚刚离去的绥进匆匆驾马而来。
这人……怎么又回来了?
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成?
正在安阳琢磨间,只见那绥进很快翻身下马,立马牵着马绳走了过来。
安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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