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她赫连毓,我见了自然也兴致匆匆了。”
丹旸笑着说着,话一落,忽又叹了一口气,有些伤感道:“还有便是,你知道的,我父王偏袒侧妃,尤其被那柳氏迷得团团直转,这些年来我跟弟弟没少受那柳氏的气,偏生那柳氏肚子又是个争气的,肚子呱呱呱,跟不要钱似的,一连生了两个庶子两个庶女,庶子庶女都养在父王膝下,跟父王亲厚,不像我同弟弟,自幼便送到了京城,我虽笨拙,却也知道,我跟弟弟若不争气,假以时日,偌大的王府便再也没了我跟弟弟的容身之所了,所以看到无忧哥哥那般厉害,而顾家又拥兵自重,荣耀不在王府之下,自然便从心底里期盼着他日能够嫁给一个像无忧哥哥那般厉害之人,能够得以护我跟弟弟周全,可惜……”
丹旸缓缓说着。
语气有些低沉。
安阳听了,心中微酸。
没想到看似咋咋呼呼,镇日胡作非为,骄纵妄为,又无脑蠢笨的丹旸,私底下竟也有着她如此……细腻心酸的一面。
也是,无论是她,还是丹旸,亦或是赫连毓,还是这世间千千万万女子中的任何一人,皆自个有着各自的心酸和小无奈。
没有人的人生是十全十美的。
“那既如此,你如今选了这苏公子,岂不是选了最难的一条路。”
话一落,便见丹旸会心一笑,道:“要么选对自己有利的,要么选自己喜欢的,总得要图一头,若是一头都不图,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安阳,你说对不对?”
丹旸如是说着。
安阳本以为自己要费心费力的劝解开导,却不料,对面的女孩儿远比自己的想象中的要剔透。
顿时安阳面露赞赏,想了想,便直言不讳道:“你说得对,总得图一头。”
说着,只收起了方才的戏谑和谈笑,安阳忽而一脸正色的看着丹旸道:“你今日来同我说这些,是想同我分享你的喜悦来的,还是……还是也想听听我的一些意见和建议?”
安阳一本正经的问着,话一顿,便又道:“若是单纯只是分享一些你的欢喜,我便什么也不过问,开开心心的听你同苏公子之间的欢乐趣事,不过若是你是认真的,那么作为朋友,对于这位苏公子,我这里其实也有着一桩小小的建议免不了要提醒你,那便是……前车之鉴。”
丹旸一愣,一时,咬咬牙道:“什么前车之鉴?”
安阳想了想,只轻声道:“我娘的前车之鉴。”
丹旸一怔。
长公主的……前车之鉴?
“这位苏公子,我并不了解,他的家世人品,才学实力,我都无从评判和辩解,不过,有一点,或许会对你有预见性,那便是,你若选了苏公子,他日选的绝不仅仅是苏公子一人,还有他苏公子背后一个家族,我跟我母亲,便是最好的例子。”
“说起来,不怕你笑话,至今,我都跟宫家人……似两家人,便是我父亲,他跟他的妾室,他跟他的庶女,更像是一家人,他们是一个门第的,他们的习惯和风俗,口味和思维更加的契合,我……很难融入他们,或许,古话有门当户对一说,不是全无道理。”“
“当然,不是说,这位苏公子就并非全无可取之处了,倘若这位苏公子是个人品优异,品行坦荡之人,便是门第不配,也并非完全不可取,不过,这便需要试探一番呢?”
安阳淡淡笑着说着。
丹旸并非真正愚钝之人。
一时,悄然醒悟了过来,只抿着小嘴,仿佛做了许久的天人交战似的,良久良久,只郑重其事地冲着安阳道:“好,那便试一试,他苏慕白若经不起这一试,便也不配得我丹旸青眼!”
丹旸咬咬牙说着,忽而一把攥紧了安阳的手,道:“安阳,你要帮我。”
安阳一愣,便见丹旸继续咬咬牙道:“你替我去勾引他,若他能过你这美色一关,我丹旸这辈子便认定了他,如若不能,本县主一脚踢他回苏州!”
安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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