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那是在夸赞你呢,你没听出来啊,安阳,你可真够意思,为了我可真真豁得出去,你今日助我的这份情谊,我丹旸这辈子都会记得的。“
丹旸叭叭叭的解释着,怎料想,越解释越奇怪,什么叫做“为了我可真真豁得出去”,说得好像安阳生性浪荡,巴巴上赶着似的。
说着说着,丹旸结结巴巴,越描越黑,差点儿快去急哭了,一时忍不住撅着小嘴,道:“你……你别这样看着我嘛,我其实是故意这样说的,这不是看你跟赫连毓不说话,想帮着你跟赫连毓圆场子和好嘛!”
丹旸灵机一动,忽而胡乱掰扯着。
却见那安阳眼观鼻,鼻关心,神色淡淡道:“不需要。”
丹旸见安阳高高抬着下巴,骄傲的像个大孔雀,竟对她冷起了脸子,又见对面赫连毓闭着眼,不言不语的,仿佛跟她俩不熟,一时,小嘴一瘪,眼圈一红,忽而忍不住咬牙朝着二人大吼一声道:“你瞧瞧你们,你瞧瞧你们,你们一个个都不跟对方说话,你们一个个都懒得瞧对方一眼,一个个都不齐心,一个个都不上心,一会儿还怎么帮我试探勾引苏公子,依我看,你们就不是诚心来的,你们压根就不是来帮我的,你们压根就不盼着我好,不管我的死活,哼,还算什么朋友,你们干脆别管我得了,你们干脆眼巴巴看着我被那个能说会道,能言善辩,张嘴便来的花心书生给一把骗走得了,呜呜……”
话说,丹旸气呼呼大喊大叫着。
喊着喊着,叫着叫着,只越喊越委屈,越叫越紧张,一时只撅着小嘴,气得金豆子一串一串劈里啪啦滚落了下来。
这阵仗骤然一起。
惊得安阳和赫连毓齐齐坐直了身子。
怎么好端端的还掉上金豆子呢?
赫连毓终于飞快睁开了眼。
安阳也终于将那高贵的下巴略收了收。
两人齐齐看向旁边一抽一抽掉金豆子的……丹旸县主。
又齐齐收回了目光。
良久良久,赫连毓扫了对面的安阳一眼,终于开了金贵的口,道:“说说你的计划吧。”
几乎是在她话刚一落,安阳立马回道:“我的计划便是——”
叭叭叭,安阳跟说书似的,说了一路。
掉了一路金豆子的丹旸渐渐被安阳绘声绘色,说书似的计划给渐渐吸引了眼神,听到精彩之处,她俨然忘记自己还在掉金豆子了,一时忍不住破涕而笑,激动得欢快嗷嗷喊道:“这便对了么,咱三姐妹若是齐心,今儿个一准能将苏公子给一举拿下了!”
丹旸嗷嗷喊着。
结果许是由于她太激动了,一个吸气时,一个稍稍没控制住,鼻子下的鼻涕一收一缩间,忽然间就当着众人的面,生生变成了一个大大的鼻涕泡泡,然后慢慢的从丹旸的鼻子下给吹了起来,越吹越大,越吹越大……
然后,马车内的三人都齐齐傻眼了。
再然后,在安阳和赫连毓的憋笑声中,气得恼羞成怒,没脸见人的丹旸开始闹着叫着要跳马车——
整个马车歪歪扭扭,差点儿要散架了。
悄悄跟在远处的绥进看到这一幕一时傻了眼了都,郡主跟县主还有七公主这是在马车里直接开打了么。
他一个大男人,哪里瞧见过这种阵仗。
这……这算是……意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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