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娘娘信守承诺,以后再也不提选驸马的事。
也真不知殿下为何如此不愿意成亲……她是皇家贵女,便是嫁出去了,以后想念父母,回宫探望不也是一句话的事儿么?
何况这次参选的几位公子爷,分明都是挺好的少年郎啊。
吴德怀正想着,却听长公主在珠帘后淡淡开了口。
“合格者,四人。”
贺顾不由得精神一震。
“王沐川,魏世恒,陆归宁……”
三个了,没他的名字,还剩最后一个……
他不会……就这样凉凉了吧??
贺小侯爷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贺顾。”
贺顾长出一口气,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吴德怀道:“余下几位没念到名字的公子爷,还请跟咱家来,这边领赏,领过赏,便可出宫了。”
那几人果然都面色略显灰败,其中就有来时在宫门前编排贺顾、和王沐川起了冲突的那个白衣方脸青年。
其他几人正转身要走,那青年却定了脚步,一动不动,众人正纳闷,却见他忽然跪在了殿下,抬头看着皇帝,喊道:“陛下!这不公平!”
吴德怀眼皮一跳,心道这缺心眼的,莫不是落了选,竟在陛下娘娘面前发起疯来了,真是仗着陛下仁厚,无法无天了。
皇帝挑眉道:“噢?哪里不公平了?”
那青年叩了一个头,这才转头看向贺顾,面色忿忿道:“王家二公子,陆世子都是才学出众,又有功名在身之人,这位魏家世兄,一望也知是沉稳好学之人,他们能过文试,臣心服口服。”
“然这贺顾,不过十六岁,乳臭未干,怕是开蒙都没几年,贺顾整日里跟他表弟言定野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他能读过几本书?又有几分真才实学?”
“他不过是仗着有副好皮囊,这才引得京中一些不知廉耻、轻浮浪荡的教坊歌姬竞相追捧,这些妓子肤浅无知,将他吹的天上有地下无,谣言传到我家中,竟还带坏了我那年仅十三岁的庶妹,整日说什么若是能得贺郎一顾,便此生无憾了。”
他越说越面色不忿,贺顾却听得一脸茫然。
他什么时候跟着言定野整日鬼混了???
“臣知道,贵人们也是受了小人蛊惑,才会以为他真有什么真才实学,陛下和娘娘看重谁,臣不敢置喙,更不敢心生怨怼。只是,叫臣如此不清不楚的被一个纨绔比下去,臣却咽不下这口气!”
“……”
这人怕不是有病吧?
这得恨他恨到了什么程度,才敢在皇帝面前这么放肆,就不怕惹怒了陛下吗?
贺顾也有点怀疑人生了,上辈子他还没发现,他有这么招人恨吗?
……难怪后来太子那里,有那么多人弹劾他。
正此刻,珠帘后的长公主,语气平淡的问了一句。
“文试合格者是我定下,你既不服,便是不服我阅的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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