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日后被人指摘有个军妓养母,本官今日便给你留三分面子。”
齐肃一拍惊堂木,道:“来人啊,将万氏打入天牢,待刑部勾决后,明年开春凌迟处死。”
万姝儿却好似没听见一样,还跪在地上一会骂一会笑,嘴里神神叨叨的一会念叨‘不信’,一会念叨‘不可能’,府卫却不管她,直接给拖了下去。
贺南丰垂着眸没说话,衣袖下的五指却颤抖个不停,始终没上去阻拦,只定定的看着万姝儿被拖走的背影,目光空洞,一言不发。
万姝儿一被拉下去,衙门外看热闹的纷纷拍手称快,人声沸鼎,一时对府尹齐大人公正严明的称赞声不绝于耳。
齐肃却高兴不起来。
万氏好处理,另外这尊大佛可怎么办……?
他正要请示一下三皇子,却见裴昭珩从怀里摸出了个浅黄色的小折子。
裴昭珩把折子递给承微,承微又呈给了齐肃,齐肃接过折子,还没打开,看到那折子封面那抹熟悉的杏黄色,心头不由得微微一跳。
他打开折子认真看完,过了半晌,才站起身来,道:“圣上有旨,长阳候贺南丰听旨。”
贺南丰微微一愣,他还在为了万姝儿开春凌迟一事心神恍惚,并为如何在意齐肃。
只他自恃爵位在身,又是天子儿女亲家,潜意识里便觉得齐肃是不敢拿他怎么样的。
挺多是谴责两句,说他宠妾灭妻,回头再纠集言官参他一本,陛下罚个两年俸,如此而已罢了。
自然不怎么害怕。
此刻听了天子有旨,不由微微一愣,可这是公堂之上,齐肃定然不可能拿这个开玩笑,便也只得走上前去,跪下道:“臣在。”
齐肃走下堂来,拿着那折子,念道:“长阳候贺南丰,年迈昏聩,不辨是非,宠妾灭妻,颠倒伦常,不养子女,不修私德,朕原有夺爵之意,然念及贺家世代为将、功勋昭著,因尔一人之过祸及子孙,未免有失公允。着夺去尔爵,世子承之,尔闭门思过,非朕诏不得出。钦此。”
齐肃念完,低头看着贺南丰,眼神不由得有点同情起来。
勋贵之家,父亲仍在,却要因罪传爵给儿子,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贺南丰可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只是圣上旨意都到了,眼下他就是不认也得认。
齐肃心里感慨,面上也不敢多话,只低声道:“贺老侯爷……接旨吧。”
贺南丰却呆愣愣的跪在原地,那张沟壑嶙峋的老脸上满是不可置信,胡子颤了又颤。
……看着有些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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