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没两年,她便奉命在庆裕宫伺候了,自三殿下去了金陵养病后,就一直贴身服侍着长公主,从不离身。”
太子道:“你确定是她?没认错?”
屏风外的人道:“就是她,名叫兰疏的,卑职一再确认过,绝对不会错。”
太子饶有兴致地笑了一声,思索片刻,道:“看来孤没猜错……果然如此,说是去了宗山,‘皇妹’的贴身宫人却出现在了洛陵,‘三弟’又恰好赶在这个时候回京了……”
岳怀珉听得茫然,道:“殿下……您在说什么?”
太子道:“奉英可还记得,前些日子孤跟你说过,有件疑心的事,查清楚了便告诉你。”
岳怀珉道:“记得,是什么事?如今查清了么?”
太子道:“当初皇妹未曾出嫁时,管着宫务,姨母宫中的人也皆是她亲自挑选,这些人嘴巴甚为牢靠,她本事也大,这么多年孤竟没得过半点风声,直到前些日子她成婚后迁居公主府,孤机缘巧合下……才知道了件了不得的大事。”
岳怀珉道:“什么大事?”
太子勾了勾手指,岳怀珉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附耳过去,太子低声说了句什么,他先是微微一愣,继而瞳孔骤然缩紧,有些震惊道:“这……这怎么可能?”
太子道:“不会有错,孤叫人去太医院查过,并不曾惊动给姨母看诊的御医,只翻了药房出入记录,虽姨母的药方都收在档里,轻易查不得,但扣除各宫其他药材开支,最后剩下的那几味每个月都要定时采购的药材,孤已问过大夫,都是些安神养息、止惊散悸的好药,且药房采购这些东西时日不短,前后加起来,差不多快有十年了 。”
岳怀珉愣了愣,半晌才道:“这么说……皇后娘娘……”
太子沉默了一会,忽然有些嘲讽的低声笑了笑,道:“不错,便是姨母疯了……这么多年,父皇为了她,不惜瞒着全天下,瞒着满朝文武百官,甚至不惜叫亲儿子男扮女装为姨母遮掩,就生怕有朝一日,姨母会做不成他的皇后,父皇对姨母还真是情深意重、一片苦心啊……”
岳怀珉甚少看到他这副模样,先是愣了愣,但很快他就捕捉到了太子话里的关键词,惊道:“殿下……您……您说什么?男扮女装……谁男扮女装?这……这……”
他话说了一半,又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顿住,瞳孔一缩,道:“您是说……三殿下……长公主……他们……他们……”
岳怀珉也不蠢,一旦往那个方向想了,很快就明白了太子话里意有所指的是什么,他几乎被这个猜想震惊的失了语,嘴唇喏喏片刻,良久,嗓子眼里才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
“这……这怎生可能,天呐……”
太子脸上笑意渐渐敛去,他重新捻起了一枚碧玉棋子,那棋子在他指尖灵巧的打了个转——
岳怀珉终于缓过来了,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小声问道:“……那殿下打算怎么办?”
太子没回答他。
他把指尖那枚棋子掷回了棋盒里,发出一声脆响,叫了一声屏风外还跪着的人:“伯常。”
屏风外的人叩头道:“属下在。”
“你就按照孤之前吩咐你的,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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