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沐川沉默了片刻,才道:“此次也可借此机会看看,这风波定然不小,到时候只看着陛下黜落了哪个,便知他属意于谁了。”
贺顾想了想道:“我有点明白,但又不很明白,还是二哥见事通透,总之我自请出京便是了,其他的就不多想了。”
王沐川“嗯”了一声,忽然问道:“你今日晚上上哪去了,小诚说你这几日晚上都不见人。”
贺顾:“……”
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
顿了顿,才挤出一个有那么点僵硬的笑容来,道:“我……呃……我去看风景了。”
王沐川道:“我明日便回京去了,你若见到恪王殿下,要告诉他今日我与你说的事,毕竟当初是他去了江洛、收尾赈灾、河工一干差事,监司院此行似乎成竹在胸,多半是已有了名册,若这名册和恪王殿下有关……”
他顿了顿,最后只道:“要叫他万事小心。”
贺顾连忙应了是,道:“明天就回去?会不会太赶了,好容易到草原上来一趟,二哥不若也歇息两日,看看热闹,那么着急赶回去做什么?”
王沐川凉飕飕道:“我还要回家备考,可不像你堂堂驸马爷兼长阳侯,身家丰厚,又得了陛下、王爷青眼,以后前途无限,要是日后我落了榜,还不知道上哪里讨饭。”
贺顾被他挤兑的有些尴尬,摸摸鼻子道:“这……这是哪里的话,老师和师娘岂会放你去讨饭,再说二哥如今已有举子功名了,你又如此才学过人,下次春闱定能得中,一举选入翰林院的!”
王沐川闻言,眼珠子转了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低低叹了口气。
贺顾纳闷道:“二哥这是叹什么气啊?”
王沐川道:“去年我本可得中,只是在卷中抨击了两句陈家,不想后来才知道,有一位同考官竟曾是陈家老太爷的门生。”
贺顾闻言,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半晌才回过神,忍不住眉宇间爬上三分怒意,差点没忍住“蹭”的站起身来,当即便微微拔高了音调道:“什么?竟有这等事,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是哪个同考官,他这是携私阅卷!他这是……”
王沐川赶忙道:“你小声些!”
贺顾这才稍微克制了一点,深吸了一口气,道:“他们这也太过……唉,二哥你说你这是何苦,什么时候针砭时弊不成?非得在科考场上笔杆子痒,不是,你好歹也是老师的亲儿子,他们若真的这样,明目张胆因一己之私黜落你的文章,就不怕老师参他们一本吗?”
王沐川道:“他们正是心知肚明,父亲绝不可能为了这种事,和陛下上奏的,你说的不错,也是我自己太过于麻痹大意、恃才傲物,白白耽误了三年前程。”
贺顾沉默了一会,道:“……那我要是选官出京了,届时江庆的事传回京中,可会波及到老师,毕竟他如今也是议政阁大臣,身份与旁人不同,恐怕不好回避吧?”
王沐川道:“你不必担心这个,父亲自有主意。”
贺顾道:“那就好。”
两人默然片刻,王沐川看了看贺顾,忽然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