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皇后闻言,立刻一喜,追问道:“当真?”
顿了顿,又想起了什么,喜色一消,微微蹙眉道:“北二台……顾儿是真要出京去了啊?”
小宫女道:“是的,驸马爷没去西三呢。”
陈皇后道:“罢了,这孩子倔强,且随他去吧,只是既然今日顾儿取胜,也是喜事,你去把珩儿、顾儿都找来,叫人晚上好好备膳,本宫与珩儿,替他好好庆贺。”
小宫女应了是,这才下去了。
李嬷嬷见那小宫女走了,低头看着陈皇后笑道:“好儿郎志在四方,能出去打拼前程,对小侯爷来说,也是好事。”
陈皇后“唉”了一声,道:“我自然知道,只是顾儿这孩子……说到底,也是因为我,把他一辈子婚事都耽搁了,这孩子直心眼直脾气,也不知道为何,明明也告诉他了,珩儿是男子,他却还要钻牛角,跑去和陛下说此生不娶,这又是何苦呢?”
李嬷嬷却不知想到了什么,沉默了一会,道:“娘娘也不必太多思多虑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眼下钻牛角尖,说不定日后就想通了,您只要好好的,以后护着三殿下与驸马爷,还怕瞧不见他们平安顺遂、儿孙满堂吗?”
陈皇后这才点了点头,道:“嬷嬷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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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贺顾晚上又去了月神石边等裴昭珩,只是不知怎的,往日裴昭珩总比他来得早,今日却迟迟没见人影,贺顾坐在河边祸害地上的草,直拔的秃噜了一小块草地,才等来了那个熟悉的脚步声。
他站起来,转过身瞧了一会来人,才道:“太子找你做什么去了?”
裴昭珩道:“大哥介绍了几个人,都是京中才俊,此次多半要拔用前往洛陵大营。”
贺顾皱眉道:“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肯定没安好心,无事不登三宝殿,他不会是要……”
贺顾想起了昨日王二哥前来,告诉他江洛官场即将有变的事,拉着裴昭珩坐下,一五一十将昨日王沐川的话转述给了裴昭珩,末了才道:“他不会是想跟王爷打听,年前王爷去江洛治灾的事吧?”
裴昭珩道:“大哥并未提及此事,似乎不曾察觉,父皇有清理江洛官场之意。”
贺顾闻言,稍稍松了一口气,心道这就好,只要陛下能顺利把江洛那些个狗官清洗一通,太子便如同被拔了牙的狼犬,断了财源,没了银钱,很多事再想做,就要难上几倍不止。
正此刻却听裴昭珩又道:“父皇整肃江洛官场一事,我已知晓。”
贺顾一怔,扭头看着他:“王爷知道?”
裴昭珩道:“我年前去治灾时,得了王老大人一封密函,尽书前头王老大人治灾时,发现的许多钱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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