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和他说吧。
只是想到回京后,子环怕是没多久就要离京,到时候他一个人在北地,也不知道会不会好生照顾自己,裴昭珩心中担心他,之前那个打算,便也更加笃定了几分。
贺顾愣了愣,道:“你……你不生气吗?”
裴昭珩手里把玩着他的耳垂和散发,温声道:“我有何好生气的?”
贺顾咽了口唾沫,道:“我……我惦记殿下的屁股……”
纵使裴昭珩好涵养,这次却也终于破功了,听了这话被贺顾逗得连连轻笑,贺顾见状,更加臊得慌,脸憋得通红,想起来刚才他四处逗弄、折腾人家,他也察觉到殿下有了反应,眼下他要是拍拍屁股就走人,似乎也不大地道,咽了口唾沫,好容易才硬着头皮小声道:“你别笑了……我帮你还不成吗?”
裴昭珩一愣,很快明白了贺顾的意思,喉结微微动了动,道:“……子环打算怎么帮我?”
贺顾心里斗争了半天,本着你来我往,有借有还的道义,终于还是硬着头皮道:“就像殿下那天……帮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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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最后一天,这日庆典晚上,斋儿也得了松快,三王爷许他不必守在身旁当差,可自去与这次弓马大会随行的宫人们一同小歇片刻、喝点小酒。
斋儿年纪毕竟还小,也不像他师父王忠禄一样老练、难免有些贪杯,一不小心就多喝了几杯,有几分上头,微醺之下回去的路上舌头都仿佛打了结,脸上也忍不住挂着傻笑。
如斋儿这样的小内官,自然也有自己休憩的帐子,只不过他们这样的随行宫人,都睡的是大通铺,八九个人一帐,帐子都在扎营地的边缘,离恪王的王帐也有一段距离。
只是今日斋儿喝高了,一时竟也不记得要回哪儿去,只糊里糊涂、就习惯成自然的往三王爷的王帐方向去了,谁知这一去,刚到帐门前,便撞上了才从三王爷帐中掀了帘子、脚步匆匆的出来的贺侯爷。
斋儿此刻脑子糊涂了,嘴巴更是没个把门儿的,见了贺侯爷脚步匆忙、形容狼狈,衣襟微开,脸颊通红,嘴角还带着几分可疑的水渍,竟也没往什么歪处想,还只以为他是来找恪王殿下喝酒的。
不过看侯爷这脸色,也喝的够高了,毕竟贺侯爷酒量好,那是人人都知道的,能把他都喝得这样面红耳赤,可见他们三王爷,也是深藏不露嗬!
只是斋儿这般和贺顾撞上,脑子里想的和嘴上说的也没对上,小内官看了看昏暗的帐子,又转头看了看贺侯爷,傻笑道:“侯爷这是来找三王爷喝酒了么?”
斋儿虽喝了酒,却不脸红,尽管脑子已经糊里糊涂,但脸上却不显,贺顾闻到他身上有酒气,一时却也没看出他喝醉了,被他撞见自然是吓了一跳,便含混不清的“嗯”了一声,企图蒙混过关。
谁知斋儿竟然还不罢休,又瞧了瞧帐子,挠了挠头迷惑道:“诶?王爷在里边儿吗?您二位怎也不点灯,这黑灯瞎火的……干……干……”
最后那“啥呢”两个字还没说出来,贺顾却已经做贼心虚,听不下去了,他脸皮疯狂抽搐,心跳的飞快,简直就要以为斋儿觉察出什么了。
不过还好斋儿嘴巴不利索,又磕磕巴巴的傻笑,贺顾尴尬了一会,还是察觉到斋儿似乎喝醉了,这才心中稍稍一松,飞快道:“王爷歇了,我也先回去了,明日大队人马便要启程回京,内官也早歇息吧。”
便脚底抹了油,一溜烟儿的跑了。
斋儿瞧着贺小侯爷风驰电掣、绝尘而去的背影,有些茫然,他费解的挠了挠头,嘴里念叨着嘟哝了两句,半晌,被夜风一吹,斋儿才猛地打了个激灵,回过了几分神来。
转头打量了一下周遭,更迷茫了。
他怎么在王爷帐前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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