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沐川点头,道:“不错。”
贺顾:“……”
要不怎么说恩师和余老大人都长寿呢?
都这样了,还有心思天天结伴去下棋喝茶的,这心也着实是够大了。
王沐川道:“你有何事?可以先告诉我,我转告父亲。”
贺顾犹豫了一会。
王家人必然是可信的,而且看之前老师的态度和所作所为,明显并未站队太子,且隐隐还有相助恪王的意味,他与王沐川也是自小一起长大,倒也没必要瞒着他,便把这些日子的担心告诉了他。
王沐川听贺顾说完,沉默了一会,道:“……你专程来一趟,便是担心这个?”
贺顾道:“陛下革了老师和龚老大人、余老大人,还有一众不支持赦免太子的臣工职位,现在一个月了,也没个交代,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我的脑袋瓜于这些事也不灵光,心里实在没底,便想来和老师问个主意。”
又道:“这些日子,老师可还好吗?”
王沐川道:“父亲身子安好,无甚碍处。”
贺顾一哽,心道也是,不然也不能和余老相约去棋馆了。
王沐川道:“你若是担心这个,大可不必,只把心放回肚子里去,回家带女儿就是了。”
贺顾一怔,看着他道:“这话怎么说?”
王沐川遣退了茶厅里侍奉的小厮,这才道:“陛下断不可能复用太子,王爷得位不过是时间问题,你何必如此为他忧心?”
贺顾道:“怎么就不可能了?二哥难道不知道,前些日子没跟着陈国舅替太子求情的,都给革职了个七七八八,若不是皇上心中还对太子不忍心,如何会干得出这种事,又图个什么?”
王沐川却道:“那你说,倘若陛下中意恪王,眼下又该如何?”
贺顾被他反问的一愣,没答上话来。
王沐川道:“立刻废太子?然后立恪王殿下为新储?”
“陛下疑心重,有了太子逼宫这一回在前,他不肯立刻再立新储,一则怕又出了第二个太子,再起事端,二则这也是对恪王的保护。”
“陈家如今虽然元气大伤,但底子还在,若是陛下真的立刻把恪王扶为新储,你觉得陈家可会善罢甘休,可会眼睁睁看着他继位得登大宝?”
贺顾怔然,道:“二哥说的不错,可老师他们……眼下朝上都是陈家的人,陈元甫只手遮天,这岂不一样坏了事?”
王沐川道:“皇上在位多年,以陛下的心智谋算,既然这么做了,岂会没有提前打算,你觉得他会真的让国舅只手遮天,一个心腹也不留在朝中吗?”
王沐川说着摇头,望着贺顾的眼神仿佛再看一个傻子:“至于父亲和被革职的一干臣等,你仔细看看,哪个不是陛下以前得用的能臣干吏,只是革职,不曾黜落发放回乡,这还想不通吗?”
“此后朝廷无论有何动荡,这些人皆可避了风头躲过一劫,等他日风停雨歇,无论是陛下亲自下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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